德妃有所领悟,也没发问,一直等儿?子叫保母带着去洗漱了,才问了句:“怎么了?”
心腹悄悄告诉她?:“就?在刚刚,田氏又传了太医。”
德妃听得很不?耐烦——怎么没完没了了?
她?当初虽然也玩弄过这样的?小心机,但也没搞得这么频繁啊!
差不?多得了!
德妃问:“怎么,她?又让人去请陛下了?”
“那倒没有,”心腹有些迟疑,顿了顿,才说:“不?过,这一回,她?好像是真的?动了胎气了……”
德妃听了一耳朵,短暂地思绪抽离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关我屁事啊!”
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消耗在田氏身?上——每天要看一百页书,还要写该死的?读书笔记,她?觉得自己比田氏可怜多了!
相较于前一日晚上的?鸡飞狗跳,当狼真的?来了以后,反倒没能激起什么水花。
朱皇后赐了许多补品下去,又让太医常驻在田美人处,随时顾看她?和皇嗣。
这就?是仅有的?水花了
太后娘娘从头?到尾都没作声,德贤二妃也始终缄默。
消息报到崇勋殿去,圣上也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
到了晚上临睡觉前,德妃像是捧着自己的?精神图腾似的?,满脸憧憬地在翻月历。
阮仁燧起初还没明白过来:“阿娘,你看什么呢?”
德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慈祥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告诉他:“后天是清明,有三天假,不?用看书,也不?用写读书笔记。”
阮仁燧:“……”
德妃:“我喜欢放假,放假使?我快乐!”
阮仁燧:“……”
阮仁燧忍不?住道:“阿娘,你之前不?总是跟我说,你小时候没我这个条件,所以不?能好好读书吗,现在有了,怎么又这么不?知上进?”
他叹口气,惋惜地皱着小眉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德妃慈祥地抚摸着手里?的?那本月历,微笑着同他说:“阮仁燧,不?要让我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扇你。”
阮仁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