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也跟着过去,只是没?看竹编的小篮子,倒是在绕着几个?稍大些的竹篮打转。
德妃喜欢插花,素日里用来插花的器具也多,各色各样的陶器和瓷器,他想着,或许也可以用竹篮来试试看?
姐弟俩蹲下来开始准备扫货,那老翁见状,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两个?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随便从指头缝里露出?来一点,他都不虚此?行了!
正在此?时,喧嚣与叫嚷声从另一边桥尾传过来了,夹杂着高昂的催促声和马蹄声,迅速往这边逼近。
阮仁燧茫然地扭头去看,便见虹桥上已经是人仰马翻,好几个?行人被撞倒在地,另有几个?摊子也被掀翻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面骄横,骑着马从桥上疾驰而过,后边还有侍从慌里慌张地在追。
那老翁摆摊的地方在桥头,倒是没?有受灾之嫌,此?时朝那边张望一眼?,不由得暗暗咋舌。
阮仁燧就感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再定睛去瞧,那少年已经越过自己几丈远了。
他看着虹桥上的一片狼藉,皱起眉来,只是都没?等说话,旁边大公主已经超级愤怒地叫了起来:“把他给我抓起来!”
阮仁燧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意?会,大公主已经气?呼呼地原地跺脚起来:“我的猪肚汤!”
阮仁燧愕然回头,就见自己几人后边提着猪肚汤的侍从已然成了那少年纵马过借的受害者,汤罐破裂,汤水撒了一地,正顺着倾斜的地势,徐徐往河间去……
随行的扈从听令前去拦人,阮仁燧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满地狼藉看了一会儿,忽的转头去看小时女?官。
说起来,自己一行人当?中,她才是真?正有能力拿主意?的那个?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小时女?官看了过去,旋即半蹲下身,告诉他:“好像是颍川侯府的世孙呢。”
啊?
颍川侯府的世孙?
啊!
是他啊。
阮仁燧脑子里宕机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此?世孙非彼世孙。
现?下小时女?官口中所称的“世孙”,其实是多年之后他熟知的颍川侯世子。
想到这儿,阮仁燧心下纳闷儿起来。
记忆里,那位不是这么骄狂的性格啊!
颍川侯府的世孙催马在前,侍从们紧跟在后,只是追了许久,都没?能撵上他。
原因倒也简单,世孙年少气?盛,有所依仗,敢在神都街头纵马,侍从们哪有他的底气??
一来有所闪躲,二来眼?见有人受伤,亦或者翻了摊子,还得留下个?人来替世孙收拾残局,出?钱给赔上。
如是一路缀在后边,跟着上了虹桥,眼?见着世孙越走?越远,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