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夫人作为宗妇,居然将手伸到了这上边。
伸过去也就算了,偏偏还没捂住……
难怪夏侯夫人说她摊上事儿了!
德妃初听只觉得?幸灾乐祸,再一想,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儿。
她不由得?问?:“阿娘,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夏侯夫人被女儿问?得?一怔,倒是也答了:“听你姑母说的啊,怎么了?”
德妃眯起?眼来,思忖几?瞬,就觉得?这里边的水很深:“董氏的族田买卖与否,最先?知道的都该是董家人才对啊,甭管是哪一支的,总归都是姓董的不是?”
“淮安侯夫人是董家的宗妇,出?了倒卖族田这样的丑事,董家人捂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张扬出?来?”
这事儿传出?去,难道董家其余人脸上就有?光?
这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夏侯夫人听得?愣住,好一会儿过去,才说:“看?这架势,是有?人故意想看?淮安侯府的笑话?”
“谁知道?”
德妃懒得?操心这些闲事:“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
这一年的端午过得?平平淡淡。
前头?倒是照常地办了宫宴,只是德贤二?妃顾忌着阿好的事情,心里边都有?些避讳,没叫孩子出?席,自己去吃了酒,就回来了。
傍晚时分,圣上往披香殿来,大抵是因?为宫宴才散的缘故,他身上还带着点酒气。
端午时节,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即便是傍晚,那风也是和煦的。
德妃叫人在外边廊下铺了羊毛地毯,阮仁燧没穿袜子,穿着单衣单裤,光着脚躺在上边,看?着夕阳逐渐落下,漫天?余晖。
圣上瞧见他了,就叫了声:“岁岁?”
阮仁燧瘫在羊毛地毯上一动不动,只是纡尊降贵地伸出?手臂来朝他摆了一下,表示自己听见了。
圣上给逗乐了。
看?这小子不搭理人,他还偏要再过去招惹一下人家:“岁岁,是阿耶来啦,这回不逗你,有?正?事,咱们来说说话吧?”
你能有?什么正?事?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阮仁燧给烦得?呀,一骨碌翻个身,用屁股对着他了。
圣上见状,只得悻悻地进去了:“那好吧,阿耶进去了啊。”
阮仁燧心说:哼!
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