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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阮仁燧下?学回来,就看他阿娘立在梅瓶前修剪一束新?开?的粉色杜鹃。
那重瓣的云霞一般美丽的花朵旺盛地挤在一起?,充斥着鲜活的生命力量。
阮仁燧笑眯眯地过去,先顺手把自己背着的那只?小包随手一丢,紧接着就开?始吹彩虹屁:“阿娘,你今天修的这束花也?好好看啊,只?是不如你好看!”
“臭小子,就你会说话,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
德妃斜睨了他一眼,说:“我才刚把这几枝花剪回来,都还没有开?始修呢!”
阮仁燧被怼了也?不在意,当下?爽朗一笑:“这说明阿娘你眼光独到,品味高雅啊——随手这么一剪,就是浑然天成,跟别人修剪好了的瓶花似的!”
德妃叫他给逗笑了,一摆头,叫宫人端了水来给他洗手。
如是一边修剪那几枝重瓣杜鹃,一边随意地问他:“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呀?”
阮仁燧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杜太太给讲了讲先古时候吴国与越国之间的故事,还教了我们一个?成语,叫卧薪尝胆……”
德妃心里边有了谱,当下?点点头:“哦,是这个?啊。”
那边阮仁燧洗完手之后擦干了,岔开?腿,倒坐在自己专用的那把小椅子上。
他两?手扶着椅背,很?好奇地问:“阿娘,你说勾践卧薪尝胆,尝的是什么胆?”
德妃:“……”
德妃叫他给问得一愣:“啊?”
阮仁燧还当她是没听明白,于是就又重复了一遍:“杜太太当时说,卧薪尝胆就是睡在柴草上,口含苦胆,你说勾践含的是什么胆?牛胆、羊胆、猪胆还是狗胆?”
德妃:“……”
德妃大脑放空:不是,怎么会有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再看儿子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一副专心求教(?)的样子,倒也?不忍心打压他的积极性。
就这么想了想,她迟疑着道:“应该是猪胆吧?”
阮仁燧就顺势问她:“那时候就开?始吃猪了?”
德妃:“……”
德妃心想:也?是!
不禁又开?始思量:难道是羊胆?
娘俩儿面面相觑了大半晌,终于决定寻求外援。
易女官,就是你啦!
易女官:“……”
结果把易女官给问蒙了——关键是念书的时候太太也没有正经地教过这个?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