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儿这会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结果到了降福节结束,要分开的时?候,还是哭了。
外头仪仗在等,德妃也重新更衣,预备着要回宫。
夏侯夫人就流着眼泪,说:“怎么这么快啊……”
德妃带着哭腔说她:“真?是的,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哭什么呀!”
夏侯夫人就不忍心再看女儿了,蹲下身来,叮嘱外孙:“岁岁,回去好好念书?,听你阿娘的话,知不知道??”
末了,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有?空了,再来看外祖母!”
阮仁燧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又?把自己?给夏侯夫人准备的礼物——一个好大?的信封交给她:“这是我画的画,等我走了,外祖母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夏侯夫人哽咽着应了声:“嗳,好孩子……”
她站起身来,别过头去,摆摆手,叫他们走:“去吧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等那娘俩儿走了,家里边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安静得近乎可怕。
夏侯夫人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外孙给留下的话,就把那个好大?的信封给拆开了。
里头画拆出来一瞧,夏侯夫人就乐了,乐完又?开始生气:“这死丫头!”
很简单的一张画,上?边画了个穿紫衣的妇人,坐在金山上?,两只眼睛一左一右看着天。
左右两边儿,分别钉着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标题是德妃写的,就两个字:财迷。
……
回宫的路上?,德妃还在抹眼泪儿。
阮仁燧在旁边看着她。
德妃哭着哭着,又?恼火起来:“阮仁燧,你有?心肝没有??怎么一点感触都?没有?!”
阮仁燧:“……”
阮仁燧忍不住道?:“阿娘,你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