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霖出生京城,又是大院子弟,良好的出身让他自带矜贵、骄傲,对于破坏他人家庭的事儿他向来不屑,当然,也不会让妹妹做这些掉面儿的行为。
思绪活跃到这,徐
砚霖态度坚决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知夏胡来。当然,她应该也不会当小三。”
周尤已经听清了两人的对话,见程礼这般坦荡、毫不避讳,周尤心底的那点疑虑已经消失殆尽。
大概是冤枉了程礼,周尤现在生出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感。
她讨厌自己的敏感、尖锐,一遇到事情就会往最坏的方向想,甚至不惜伤害对方、伤害自己。
解释完误会,程礼跟徐砚霖简单聊了两句家常便挂了电话。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寂,周尤自知自己做错了事儿,也不好意思面对程礼,找借口说:“……我去洗澡。”
程礼还想说点什么,周尤已经穿上拖鞋,迫不及待地逃离客厅。
大概是有心事儿,周尤这个澡洗了快两个小时。
程礼中途催了一次,周尤仓促地回了句快了,又继续缩回浴缸里。
她平时洗澡的时候喜欢放歌,刚刚忘了带手机,她靠在浴缸里不能刷视频、帖子,只能胡思乱想。
等手掌心的皮肤快泡皱、浴缸里的水变冷时,周尤感觉自己快缺氧了才慢吞吞地从里面爬起来。
她动作磨蹭地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睡裙,又翻出吹风机将头发吹得八九分,最后又对着镜子涂抹一番,直到确实没事儿可干了她才不情不愿地走出浴室。
程礼已经洗了澡,这会儿换了套灰色家居服,不过他没像往常一样靠在床上看书,这会儿他坐在主卧的飘窗,两条大长腿叠在地板上,目光平静地落在周尤身上。
周尤看着架着姿态有话要说的程礼,双腿不自觉地酸软。
老实说,重逢以来程礼对她的态度都很温和、宠溺,以至于她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没什么脾气,很好欺负的样子。
可是此刻看到他蓄势待发、满脸凝重的样子,周尤突然意识到,他只是在她面前装得很绅士而已。
周尤已经猜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场面了,老实说她有点怂,她也不想直面问题,所以在程礼看过来的那一刹那,她舔了舔嘴唇,故作镇定道:“……你不困吗?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程礼见她逃避,皱眉问:“不是说好了聊聊?”
明明是问句,可程礼态度不
容置喙,没给周尤留一丝喘息的空间。
大概是今晚知道躲不过去了,周尤攥了攥腰侧的裙子,破罐子破摔道:“谈吧,你想聊什么?”
程礼见她语气硬邦邦的,沉默两秒,出声:“聊聊今晚的事儿。”
周尤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床边,背对着程礼,不着痕迹地坐下,嘴上乖巧道:“好。”
程礼见她不愿面对面交流,蹙了蹙眉,绕过床尾走到周尤面前,慢慢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对我们这段关系是不是挺没自信的?即使结婚了也想着可以离婚?”
“周尤,今晚你说的那句话伤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