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看到了,还看得非常清楚。
这让岑霄觉得有些难办,她的表情要是不那么直白,他都可以骗自己,她没看到。
天知道他关了门之后喝了多少杯水,才把心头怪异的感觉压下去。不是没有在旁人面前半裸上身出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特别不一样。
唯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才能揭过这件事。
双方都不提起,就是成年人最大的默契。
打开门之前,他很担心对方直接被吓跑了,如果是这样接下来就会更难办,意味着这事给双方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太影响工作。
很不专业。
幸好,开门之后岑霄发现,他需要的那份默契对方也迅速get到了,没有逃跑,没有慌乱,神色也非常自
然,倒显得他想太多。
*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岑霄的电脑,打开的状态,屏幕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虞初东张西望,环视周围环境一圈。
她也不是想偷窥老板的隐私又或是商业机密,但是人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会疯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比如现在,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乱瞟的眼睛。
岑霄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进去房间就半天不出来。衣服明明都穿好了,还那么严实,难不成还想裹件羽绒服?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过分!
虞初觉得双方在这种状态下都很难再聊工作,还是俩人独处的环境,太尴尬了,于是打算开溜。
她把咖啡放到茶几上,朝里屋喊了句,“岑总,我把咖啡给您放桌上了,您今天的行程是中午十二点和关导有个饭局,现在还早。”
卧室。
岑霄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件整理,放到衣柜里。实际上昨晚酒店的工作人员就帮他把衣服都挂整齐了,只是刚才他实在没事做,把“无辜”
的它们收到行李箱里,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拿了出来。
他知道有病,但不找点什么事情做他会憋死。
岑霄听到客厅的声音,言下之意便是要走了。
他捏了下喉咙,清了清嗓子,才回答:“好,知道了。”
虞初迫不及待想溜,“那我就先回房间了,有事您随时叫我。”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