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
谢谦吃了一惊,匣中赫然是昭王殿下的佩剑。
陆憬道:“收着吧,以防万一。”
甄源与秦钰先是一愣,尔后了然。
怀澄率军离京,明面上总要听命于主将。
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万难局面,在军中,昭王殿下的佩剑会比军令更有分量。
纵然他们都不在,有了殿下的佩剑,怀澄便能多三分保障。
“保全自身,切莫冒险。万事有本王替你担着。”
分明说好了今夜少饮酒,但此情此景,谢谦将自己的话语抛诸脑后。
“臣定凯旋归来,殿下安心。”
言辞掷地有声,甄源和秦钰亦不免动容。
谢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从最初决心投向昭王殿下的那一日起,他便知晓,昭王殿下会是值得他一生追随的主君。
空酒盏掷于桌案,窗外圆月清辉落了满地。
……
天气转暖,午时光景,李暨回御书房复命。
“陛下,昭王殿下今日不在府中。”
李暨本是奉帝命去王府送些物件,再请昭王殿下入宫用午膳。
“他去何处了?”明德帝开口。
李暨如实回道:“王府的人说,
殿下自清晨便策马出了城门,
只带上三五亲卫。”
昭王府的孙敬也不很清楚殿下要去何处,他思量殿下或许要在外停留一两日,还为殿下简单收拾了行装。
帝王轻拨茶盏,祈安这几日并无差事在身,大约是出城散心去了。
他也知晓这个孩子是受了委屈,在京中待得烦闷。
河北战事向好,武安侯新克相州,逐步清扫周围失地。主力业已抵达魏州,威慑徐朗叛军。
无论如何,这一战他不能再派祈安,军功不能系于昭王一身。
明德帝有时想,这孩子在外领兵久了,专断独行惯了,不再是他从前那个儿子了。但前几日祈安陪他用膳,他看着这个孩子,心不知不觉又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