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廷,少了繁琐规矩,此时此刻他只是人父。
“儿臣单是忆起些小时候的事罢了。”陆憬目光望向平静的河面,光阴就是这般无声流淌。
“儿臣在想从前学骑射的情形。”
明德帝笑起来,祈安开始习武时恰逢朝局稳定,他能多匀出些闲暇。
祈安的骑射,都是他亲自带着手把手教的,底子打得极好。
明德帝想起这两日昭王府送来的猎物,祈安的武事是所有皇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不负他的教导。
少时的细节陆憬还能想起许多:“父皇教过儿臣,御马时若遇凶险,马匹受惊狂奔,应当如何应对。”
他亦是这般教给元乐的。
明月高悬,父子二人闲叙,不知不觉夜色更深。
李暨命人备了些好克化的宵夜,孙敬松口气,昭王殿下不曾动过晚膳,与陛下一同用些膳食正好。
……
月光斜斜照入梦境,满目华贵的寝殿中,榻上动静经久未歇。
女郎如玉的肌肤印上点点痕迹,泛作粉晕,叫人心神荡漾。
“不要……不要了……”
她已是累极,不愿再奉陪一回。偏生帝王尚未靥足,她讨饶无用,往榻前躲去。
于是又轻而易举被人握住白嫩的脚踝,压回身下。
“你——”
与方才强势动作不契合的温柔的吻堵住了话语中的不满,顾宁熙手腕被扣于枕间,终归是又叫帝王如意了一回。
榻上太过疲累,顾宁熙醒来时堪堪夜半。
身上的伤处多无大碍,唯有脚踝处稍稍严重些。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一时没了睡意,不由开始回想白日林中的情形。
他也是这般握了她的脚踝,令她一瞬方寸大乱。
她不知道白日在昭王殿下面前,她是否有露出其他破绽。
应当是没有的,有表兄帮忙,她不曾与昭王殿下有太多接触。
许是坠马的缘故,情形太过凶险,顾宁熙心底总隐隐有些不安。
伤处仍旧疼着,后半夜的顾宁熙半睡半醒,等到拂晓时分才勉强昏昏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