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她并未问虞晚,此事若是巧合便无所谓,若不是,她更想问他。
“晚儿无意间撞见昭华和她的护卫,他们提到了你,可晚儿不晓得她要做什么,便寻了我来。我是个闲散王爷,不用为争猎功费神,事又涉及郡主,便派人留意,跟了过去,幸而郡主无大碍。”
“原来如此。”梅爻郑重施礼,“多谢殿下相救!”
却听李茂道:“倒不知李姌因何朝你使性子?”
这,是好讲的么?
她低低委屈道:“我来京一贯谨慎,不敢得罪哪位贵人,实不知何事上得罪了昭华郡主,思来想去,也只有春宴那次的误会……”
春宴的事人尽皆知,也没必要刻意隐瞒。
李茂没去春宴,也听说蛮境来的小郡主赛马“炸场”,容姿和胆量实在惊艳,风头一时盖过场内诸美,加之跟严彧还有场误会,惹李姌不快倒也能理解。
李茂温声道:“李姌骄纵,行事常不知轻重,叫郡主受委屈了。”
梅爻摇摇头,“前方便至宫门了,殿下留步吧,梅爻告辞了!”
李茂负手立于宫门,直到那抹丽影消失不见才折回宫去。
谨身殿中,皇帝李琞闲闲地望着严彧点茶,忽地一笑道:“瞧着挺像那么回事!你最近很闲哪,连这也学会了,等回西北,可还能使得动枪?”
严彧一愣:“回西北?”
“怎么着,待懒了?”
“那不能!”
严彧恭敬地捧茶给陛下,李琞接过来却不喝,只语重心长道:“西北虽已荡平无虞,但若无强将镇守,恐昔日之贼夜长生梦。平王自上回抱恙,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朕想让他回来颐养,他吸风饮沙近二十年,也是辛苦了,西北还是要有得力之人去。”
严彧良久无语,陛下等得有点不耐:“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呀!”
“您真想让我走?”
“你这话说得!”李琞放下茶杯,“朕缺你泡茶?”
“那倒是不缺。”
严彧面色沉重,又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我不想走!比起西
北,我认为陛下更需要我!陛下召个体弱老头回来做什么,我不是更好?”
李琞呵呵一乐:“高盛你听听他,真拿自己当根葱!”
老宫人笑而不语。
李琞又道:“你不走,就只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
“别当朕什么都不晓得!你跟文山郡主怎么回事?”
“我想要她。”
“你倒是坦白!”李琞眸色变得深沉,“你年轻气盛,亏吃得还不够,梅安送个女儿来,你当他真想挑女婿呢?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