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枫就喜出望外起来,还伸出手跟庞乐击了一下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这么漂亮一定不会食言,我可等着你啊。”
庞乐又笑眯眯的连连答应,“放心,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一定不会食言的。”
两人三言两语定下约定,关夏看着庞乐这副样子,总觉得眼熟,又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每次哄男朋友时表现出来的非常好说话的样子吗?
关夏心里了然的同时又有些感叹,果然不愧是原文里命定的男女主,昨天还一点苗头都没有呢,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进展突然就突飞猛进,都有些将关夏看傻了。
任陆听枫和庞乐聊着天,关夏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应该差不多检查完孟兰的情况了。
其实就关夏来说,她更想留在病房里,亲眼看着医生对孟兰进行检查以及陈述结果,但医生嫌弃病房里人太多,只让留一个,再加上孟兰的姐姐是亲姐姐,又一直对孟兰很好也很在意她,关夏只能和庞乐一起自觉离开。
又过了五六分钟,一直紧闭的房门总算打开了,孟兰的姐姐常静送走医生,才看着关夏道:“你放心吧,医生说兰兰恢复的很好,求生欲望也很强烈,之所以一直处于昏迷,有可能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或许一两个小时,又或许一两天,兰兰总能清醒过来的。”
听到这几句话,关夏才心中石头落地般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孟兰虽然找回了亲人,但并没有改姓,所以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俩一个姓常一个姓孟,但或许是血缘的神奇,又或许是同病相怜,孟兰认回父母的第一天常静就对她格外好,如今除了她们俩剩下的三个人去世,姐妹俩的感情就更好了。
关夏也由衷的为孟兰高兴,小声问常静,“姐姐,我能再进去看看孟兰吗?”
常静就比关夏高一点,但气场就强大多了,还带着一种习惯了身处上位的从容,点点头宽容的说:“当然可以,我听兰兰提到过你很多次,知道你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好朋友,她身上的麻烦也是你解决的,要不是有你,她或许都活不下来。”
这次关夏是真震惊了,有些愕然的开口,“姐姐你……”
关夏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常静微笑着打断了,“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兰兰是个聪明姑娘,我是她姐姐又怎么可能是个蠢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私底下一定调查过她,也调查过我,对不对?”
关夏既不想承认,也无法否认,便沉默着没有说话。
常静身为一个聪明人,显然从她沉默的态度中明白了什么,又摇摇头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质问,也不是在声讨你,我只是想说,既然你调查过我,就一定知道我当年经历了什么事,我很高兴兰兰没有经历过我当初曾经历的一切,但我既然能被算计被逼到那个地步,就说明罗兴德是个很狡猾的小人,我如今也算事业小成,既然我都对付不了罗兴德,孟兰年纪轻轻又刚被认回来,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能解决?我起初以为是兰兰自己解决的,后来我多次试探,确定解决的不是兰兰,那既然不是兰兰又能有谁?我就私下多关注了一点,然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关夏没有太过关注这位孟兰血缘上的姐姐,自然没想到在一切事情的最开始常静就已经有所察觉。
关夏心念急转间,就听常静又道:“兰兰实在是个单纯又赤忱的人,你或许早就知道,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想连累你,她特意跟你断绝联系,看似很绝情,但她也很痛苦,后来重新和你有联系,她既高兴,又患得患失,甚至还做了很久的噩梦,她还委婉的问过我,如果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一条处处是危机的船,而她最好的朋友全然不知还非要也上那条船,她阻止过了但没阻止成功,那这个人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很自私?”
关夏听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想后悔,但认真思索过后,也没法后悔,因为一切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她现在能做的,只能祈祷着孟兰早日苏醒,她们往后余生都一直做好朋友,一起享受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或许是从关夏的表情态度上也感觉到了她对孟兰的真心,常静突然话风一转,又笑了笑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孟兰或许有很多缺点,但在友情上,她一直非常坦诚并有点死心眼,不过让我开心的是,你很恰巧也是这样的人,那我就放心了,我要代她以及我自己郑重感谢你,感谢你对她不离不弃,也感谢你拼尽全力的帮她解决了麻烦。”
关夏有些哑然,想说她破那个案子不仅仅只是为了孟兰,还想说其实孟兰被牵扯在内她也很意外,但因为案子还在保密中,她什么都不能说,所以关夏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深呼吸了一下说:“不用谢我,姐姐,应该的。”
常静又深深看了关夏一眼,笑着道:“你不是还想看看兰兰吗?那你进去吧,我今天早上给她擦脸翻身,发现她的手指头轻微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来了,她也快醒了。”
关夏听的喜出望外,再也顾不上跟她说话,一个健步就蹿进了病房里。
那么巧合的,关夏刚走到病床旁,原本一直紧闭着眼睛陷入深度昏迷的孟兰真的醒了,她先是有些不知道身在哪里的茫然了一会儿,又看着关夏的脸聚焦了半天,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关夏你来了?你不知道我在梦里一直找你,那真是一个噩梦,我明明有你这个好朋友的,但梦里却没有你的存在,找的我好累,幸好那只是个梦,我真的有你这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