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说道。
岳宁把卤肉的火调小:“叔叔婶婶,对面那家不过打了个胜华的招牌,他们根本没打算好好做。食客刚才说的话,就表明他们在食材和用心程度上差远了。他们和我们的客户群体不一样,从长远来看,我们根本不需要太在意他们。只是他们那些像贴胶布之类的恶心行径,收拾一下就好了。”
岳宁上辈子就遭遇过类似的背刺,那还是宁烧腊准备上市的时候,管理团队出走,全套配方被复刻。那些日子,她其实都没信心自己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焦虑得脖子上长了好大一块神经性皮炎。要不要打价格战?如果打价格战,资金从哪里来?在她焦虑的时候,顾客并没有出现断崖式流失。网络上出现了很多两家同款的测评,吃货们纷纷把票投给了宁烧腊。
当然,在国内市场不可能完全不参与价格战,但至少品质摆在那里,他们不需要把价格降到无利可图的地步。度过了生存难关,后面就顺利发展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比做菜,难道还真要教他?”
花姐不理解。
“他是我爷爷的徒弟,手艺有我爷爷教。”
岳宁笑着说,“我只会教他怎么做人。”
在岳宁没来之前,这话没人会信。但她刚才那一番举动,现在谁敢不信呢?
“我们去房间吧,洗个澡再下来。”
岳宁说,“坐公交车好热。”
“走走走,我们一起去。”
花姐说。
“宁宁,这些猪蹄是用来做猪脚姜吗?我看菜单上没有这道菜啊?”
阿松问。
岳宁说:“我做豉油鸡用的。”
“猪蹄?豉油鸡?”
阿明叫了起来,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呢?阿明一脸迷茫。
“等下就知道了!”
随着这一声,岳宁把疑问留给了厨房里的人,自己跟着花姐和爷爷上楼去了。
岳宝华原本想着自己可以在宝华楼凑合住,孙女应该住到浅水湾那套八百多尺的房子里。
可跟孩子一说,孩子不愿意。酒楼在九龙,住在港岛南边,还要穿过隧道,这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了。
她宁愿住在宝华楼,宝华楼的住宿条件肯定比小杨沟好吧?
岳宝华听了她的话,这几天收拾出一间将近两百尺的房间,请有女儿的花姐一起布置。
花姐替岳宁提着行李箱,跟她说:“宁宁,我跑了好多地方,给你选窗帘、选床品……”
岳宁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走过阳台,看到窗上粉色的窗帘,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门被推开,粉色的窗帘,白色镶粉色边的家具,粉色的床品上面还有一只穿着粉色裙子的米妮公仔。
“宁宁,喜欢吗?”
岳宝华期待地问。
岳宁很少穿粉色的衣服,家里也很少有大面积粉色的装饰品,这和她上辈子的妈妈有关。
她上辈子的妈妈,从来不管她喜欢什么,就喜欢给她穿粉色的衣服,告诉她女孩子要乖巧、懂事、听话,这样才能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