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护军看向其他人:“你们可知道?”
那瘦脸士兵又答:“回大人,他们还喝了酒。”
张护军脸色一沉:“哪里来的酒?可是偷了老子的?”
瘦脸士兵:“不是大人的,是慎王身边那个叫穆山的护卫送来的,小的想喝一口,他们愣是没给,就他们几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了。”
大夫:“那酒是用什么装的,东西可还在?”
瘦脸士兵:“一个小酒坛子,喝完就丢了。”
因为他馋酒,就多留意了一下,直到他们喝完,把酒坛子随地一扔,他才没再看。
张护军恨得牙痒痒,抄起一个士兵喝完药的碗砸在地上:“害得老子没人用,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他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可士兵都猜到他骂得是谁,都低下头去,不敢接话。
张护军骂完,又朝脚边一个刚救醒的士兵踢了一脚,骂道:“一群废物,赶紧养好了,跟老子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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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凝睡得踏实,梦境连连。
在梦里,她端着一盆剥好的野山笋到河边去洗,可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笋子撒了一地,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梦里重重摔倒,她的两条腿咚地一声砸在了床榻上,动静不小,把她自己给吓醒了。
她睁开眼睛,漆黑一片,懵了一会儿,才把头上的兜帽扯下来,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祁璟宴,想知道他有没有被自己给吵醒。
可那人似乎是睡着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胸膛都没有起伏。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心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他不会是死了吧?
毕竟他在牢里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也不过才过去十来天而已。
书里他是没死,可书里他也没躲到这深山老林来养伤啊,现在剧情发生变化了,她实在不敢笃信书中的信息。
这么想着,孟羽凝心里突然开始发毛,趴着往床边挪了挪,随后伸出一个手指头,费劲巴拉够到祁璟宴鼻子下,试探他的呼吸。
还没等试出来呢,一只微凉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指,随后那人睁眼,看了过来,语气淡淡:“作何?”
人吓人,吓死人,孟羽凝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哆嗦,脱口而出:“我没有恶意,我就是看你还有没有气。”
祁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