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怪万怪,不该怪他。
他们其实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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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劳动节,片场放了两天假。
秦家伟发烧在家里吊水,秦佳茜代他出席了一场金融酒会。在酒会上她碰见了郑时樾。
郑公子依旧贵气逼人,在名利场上如鱼得水,一身矜贵的棕色西装衬出他风流倜傥的气质。
秦佳茜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几秒,翻了个白眼,挪开了。
酒会上的男人隔三差五过来搭讪,都被秦佳茜用冷脸赶走。
郑时樾不请自来,一双桃花眼笑着看她,“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秦佳茜冷哼。
郑时樾失笑,“茜茜,你这样,怎么谈得好生意?想跟你们秦家合作的,看见你这样,都要被你吓跑了。”
秦佳茜直言不讳:“他们本就没有合作的意图,全都是见我长得漂亮,想来泡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郑时樾伸出大拇指,“我服你了,sissi。”
秦佳茜翻白眼,根本就没空跟他唠嗑,“走了,郑公子。”
郑时樾笑着拦住她,“有事跟你说,大小姐,就三分钟可以吗。”
堂堂郑家三公子,人人讨好奉承的对象,现在居然这样做小伏低地要她的三分钟。
秦佳茜咬了咬唇,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你说。”
“那我长话短说,茜茜。”郑时樾敛去了嬉笑的神色,认真起来的模样倒是让秦佳茜有三分怵。
她畏惧他并不丢脸。郑家是港岛顶级豪门之一,和易家,陈家旗鼓相当,不止如此,郑家也是秦家最大的合作商之一。
“我知道你最近因为秦家的事焦头烂额,你和你弟弟孤立无援,就算是有秦老爷子的遗嘱做保,想拿到真正的话语权,也难。”
秦佳茜蹙起眉,“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吗?”
郑时樾摇摇头,笑她幼稚,他想嘲笑一个人,用得上如此低级的手段?
“谢家是不会管秦家的事了。茜茜,你还看不明白吗,这些人敢作践你和你弟弟,就是知道你们没有靠山。”
秦佳茜握紧手中的酒杯,死死咬住下唇。他说的没错,那些曾经在爷爷面前马首是瞻的人,如今都敢来踩一脚,不就是知道她和家伟没有靠山吗?
一个在娱乐圈里演戏,一个大学刚毕业没有社会经验,再加上一个当了几十年姨太太的母亲,这样的一家人,如今走狗屎运,在继承大战中捡漏,得了秦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既没有靠山,又没有手腕,不就是那些豺狼虎豹眼里最香的猎物?
秦佳茜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们姐弟。”郑时樾深吸气,说这句话时,居然罕见地紧张起来,心跳也逐渐加快。
“我需要一个未婚妻。秦佳茜。”
秦佳茜其实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但当他说出未婚妻的那一刻,她还是有片刻地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