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是来拜访习公的!”
“不知两位尊姓大名?我好去通报老爷!”
“在下庄霖!”“在下夕渺!”
庄霖和夕渺先后通名,那下人点点头,虽然没听过,但说了一句稍等还是转身去通报了。
一边门外停着的马车处,一些个随着马车主人而来的马夫随从则也在打量两人。
习府的院落其实不小,毕竟习氏在襄阳当地也算是望族,不过里面的院落显然有些破败,更没有养太多下人,所以显得空旷。
门房一路到了后院,那边的主屋内正有一些客人在拜访自家老爷。
此刻习凿齿半躺在床上,而屋中则有不少人,大多是一些官员,如果庄霖在这,一定就会认出有自己认识的殷旷之,其余中也有多为殷家人。
“习公,看到您老气色还行,殷某就安心了,我出任荆州刺史时日尚短,还需要您老多多关照点播!”
说话的人坐在床边,正是如今极受皇帝信任的殷仲堪,也是殷旷之的父亲,去年早些时候已经被皇帝封为荆州刺史,同时也兼朝廷原职,也算是委以重任!
如今在荆襄之地,殷仲堪为刺史,殷觊为南蛮校尉,殷家可谓是风头无两军政皆在手。
床榻上,习凿齿神色衰败,当然比起前之前好了一些,听着殷仲堪关切之言,他勉强笑笑。
相对而言,殷仲堪也是习凿齿多少看得上眼的官员,其人也算是素有德名,尤其以孝著称。
“呵呵呵呵。刺史不必妄自菲薄,令郎在襄阳这两年也是办得好大的事,维系襄阳安定功不可没如今如今天下动荡,荆襄之地之地由刺史大人照看,乃是此地百姓之福啊嗬嗬嗬。”
“习公谬赞了您,还是不要说这么多”
殷仲堪这么一句,一边的殷旷之则皱眉露出关切,周围许多官员或者名士也是如此。
“嗬嗬嗬无妨老夫自知身体,已是时日无多。”
习凿齿虚弱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笑容。
“习公,您还需保重身体啊!我已经禀明圣上,国史重任,非习公而不得托付,圣上也有此意,或许不日圣旨就会下来了!”
殷仲堪关切之下,挑选对方喜欢听的话说。
果然,一听到编撰国史,习凿齿眼神都亮了一些。
“此,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殷仲堪这么一句,随后看向身后,一边的殷旷之赶忙上前。
“习公,正是如此,我父早已呈奏于圣前,国史重任,非您老不可托付啊!”
虽然知道父亲并没有上奏,但殷旷之这会可不能拆台,旁边的一些官员和名士也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非习公不可啊!”
“言之有理啊!”
习凿齿神色都红润了许多,纵然是他,也是有自己的渴望的。
“好,老夫一定,一定会好生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