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轻长撇了撇嘴:“我知道了大靖皇帝对你做的事,有人告诉我,我若回去,大靖皇帝想逼你让我为他效力,我不想帮他,也不想帮你为难,所以就没取找你。”
“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司马扈的皇后啊,”常轻长一点也没觉得反常:“我知道她说这话,是不想我帮大靖,但就算她不说,我在此之前,就知道大靖皇帝对你不好了。”
谢清啼似是不经意般说:“难道你在大靖京城的时候,就知道我和陛下的事情了?”
“是啊,”常轻长说:“有一天有个人在酒楼里,让小二给我传了封信,信里说大靖皇帝对你不好。我虽然不知道谁传的信,但我知道,那些事是真的。”
谢清啼下意识的往屋外寒潭的方向看去,常轻长说:“怎么,你觉得是萧沉靖给我传的信?”
谢清啼没有回答:“那后来呢,常兄怎么和萧沉靖还有苗家有了来往?”
“我四处游历,遇到了一个喜欢机关的女孩子,她很聪明,我叫了她半个月的机关术,她说她家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就带我去了她的寨子……”
“那个女孩子,可是叫做沙曼?”
“就是唤作沙曼,你认识她?”
谢清啼道:“我在苗家的寨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认识了沙曼。”
“原来如此,我住在寨子里的时候,她忽然有一天问我,问我世界上有没有能油水不浸的棺材,有没有能隔水隔空气的胶水,那些东西我刚好都有,就说可以把那些东西给她。”
谢清啼忍不住感叹世事如此巧合,自己给沙曼做的机关小鸟,让她对机关术有了兴趣,她因为这兴趣结识了常轻长。而常轻长的棺材和胶水,在萧沉靖种同命蛊的事情里,又变成了不可缺少的一环。
但棺材和胶水这些,其实算不上机关类的东西,沙曼怎知道要问常轻长是否有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常轻长大概只对自己提过,那时候陪着自己的……
谢清啼看向十九,十九口中含着块没吐干净鱼刺的鱼肉,茫然道:“大人有何吩咐?”
“没什么,”谢清啼说:“你下巴上沾上了鱼肉碎屑。”
十九不好意思的笑笑,谢清啼收回视线,说:“常兄,这些年,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常轻长嘁了一声:“这里这般冷,我怎会一直待在这里,这几年,我一直住在沙曼的寨子里,但每年会来这里待一个月,给棺材换胶水,等确认新换的胶水没问题再离开。”
谢清啼知道,常轻长这样做,是为了通过护住萧沉靖而护住他,他真心说:“这么多年,为了我数次奔波于西境和南境之间,还要忍受此地的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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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轻长打断说:“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沙曼,她对着我哭,说你对她有恩,她不想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