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救过主上的命,主上就会喜欢她?寻常人被别人救过命,也不一定会喜欢上对方,更何况是主上这样的人。”
“那夫人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所以这辈子才有这天大的福分!”
有羡慕沈秀的,自然也有嫉妒不平的。有丫鬟在暗地里绞手绢,主上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女子?夫人长那样子都可以,那自己为何不可以?自己长得可比夫人漂亮多了!
也有丫鬟对沈秀很是敬佩,“夫人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怎会令主上倾心。”
“是呀,夫人虽容貌一般,但说不定她很有其它过人之处。”
有一丫鬟道:“能抓住主上的心,夫人可当真是了不得!若是能向夫人讨教讨教就好了。”
主上这样的疯人,夫人都能拿捏住,夫人手段真真
()非凡!若能从夫人身上学个一招半式(),说不定她们以后也能驾驭住主上这样的男人!
夜色暗涌?()_[((),空气里溢满曼陀罗花的浓香。床榻上,沈秀抵了一下身后的谢扶光。
他一直抱着她,难道就不累?她想打他,锤他,拧他,可一想到他不会感到疼痛,反而还会很高兴后,她就歇了心思。
她才不会让他高兴。
借着烛火,她的视线落在银架上挂着的长剑上。因她说睡觉不许熄灯,屋子里便没熄灯。
她注视长剑良久,试随之图下床。
只是她稍微挣扎一下,谢扶光便缠得更紧,他就像有自我意识的藤蔓一般。
他与她十指相扣,严严实实地将她困在他怀里,如何也逃脱不得。
沈秀偏转过脸。旁侧,谢扶光闭目睡着,浓黑如蝶翼的睫毛与白皙的肌肤相映衬,漂亮得黑白分明。
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为何偏偏生在这样一个人变态身上。沈秀愤愤不平。她再次尝试挣脱他的怀抱。
还是没有成功。她很是恼火。本想悄悄从他怀里出来,拿剑杀他,但因恼火,她一时间情绪上头,动作便无了顾忌,不怕吵醒他了,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她试图用疼痛迫使他松开手。然而即便她咬得再狠,他的手再痛,他也不松开她。
就好像他是溺水之人,她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死也不会放手。
低低的笑声从他胸腔里溢出来,轰鸣至沈秀耳边。她一抬睫,便见他在笑,极享受的笑。
“放开我,我要如厕。”她胡诌了一个谎。他终于放开她。
她急忙起身,不曾想动作太急快,上半身呲溜一晃,直接摔伏在谢扶光了身上。
趴在他身上,她转头想起身,一转头,嘴唇就碰上了他的嘴唇。
软而微凉的触感瞬间袭击沈秀的大脑,霎时间就让她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