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后才小心翼翼靠近,在绕过一个个如枯木般的逃难者后他终于在一角找到自己的父母。
母亲扶着父亲,几日不见竟生出了些许白发,神情担忧不见半点往日的天真娇气。父亲靠在她的肩头,一双桃花眼永远都是笑着的模样,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乐观释然。
“阿鲤?”
他轻咳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呢喃出声。
“父亲。”
双鲤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望向震惊的女人,声音里已经带上一丝颤抖,
“母亲。”
“平安就好。”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招手让他靠近。
“可有受伤?”
双鲤一边摇摇头一边顺从地任由女人上手查看。
“父亲,您?”
“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男人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抬头对上自己夫人阴沉沉的脸色。
“小桃花,我知错了嘛。”
他偷偷捏着夫人的衣角,女人显然对他这一套已经免疫,回头看向这个脏兮兮的儿子。
她亲眼看见他倒在妖兽的脚下,在那种情况下别说存活,连留个全尸都难。
而现在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身上的泥土还未被体温捂热,仍旧沾着夜晚的凉意——是刚刚抹上去的。
不仅如此,在这短短几月里他成为了赤阶修士。
从凡人到修士的觉醒仪式需要纯净的灵气引导,同时还要一些特殊的法器。
孤身一人的儿子显然没法靠自己弄到这些,有人在帮他。
她定定看了双鲤许久,最后没有问出那些被刻意掩盖的问题。
“平安就好。”
她无意识中将自己夫君的话重复了一遍。
双鲤松了口气,他知道父母都是极聪明的人,说了这样的话代表他们不再探究他消失这几个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