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薇有些理解秦观的抓狂了,顾文瑞这个态度,似乎正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不是他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
“你是否还有其他名字?”
先从程序性问题入手,降低对方对抗情绪是他们一贯的讯问或询问方法。
“有,乐水。”
杨宇飞停下敲键盘的手指,问道:“乐水是哪两个字?是你的曾用名?还是小名?”
“智者乐水的乐水,不是曾用名,也不是小名,是我的字。”
字?!
白晓薇和杨宇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疑惑:这顾文瑞莫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白晓薇暗想,顾文瑞这个样子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对法律无知,不知道即将可能面临的刑罚,无知者无畏。
。。。要么是真的问心无愧,因为不曾做过坏事,所以不怕。
要说第一种,应该不会。秦观应该早就告诉顾文瑞犯故意伤害罪会被判处的刑罚了,顾文瑞不会不知道。
那他这么淡定,是因为问心无愧?
带着这份疑惑,白晓薇详细讯问了许多与案情有关的细节,顾文瑞对答如流,但说的和之前给秦观说的、已经记录在侦查卷宗中的说辞完全一致。
“我要问的就这些,你是否还有需要补充的?”
“没有。”
“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么淡定、这么强大的内心,白晓薇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我拒绝回答与案情无关的事。”
顾文瑞答的干脆利落。
白晓薇又想叹气了,但她忍住,因为她听别人说,人不能老叹气,叹气多了会倒霉。
“好吧,那么今天的讯问就到此结束,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还有遗漏,可以给你的管教说,随时可以让他们联系我。”
“好的,谢谢。”
签过字按过指印后,顾文瑞就被看守所的民警带回监室去了。
白晓薇和杨宇飞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