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白翎禁不起,是赢佑禁不起了,胳膊上被白翎划开的血线泛起了黑色的血,视线都有些开始模糊。
这时身后动荡的灵力袭来,赢佑披上衣袍翻身躲过,雪花都被灵力融化,滴落成滴答滴答的水珠,而须臾间赢佑已经和赶到的白拈和子坤来回交了手。
白拈在往白翎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现了鲛态,战斗力达到了巅峰,尖锐的蹼爪在赢佑的胸口留下了爪印。
但赢佑没有和他们缠斗,滑不留手,很快就脱身了,重要的是白拈心里挂着白翎,赢佑的胸口差一点挂破了骨头,他旁若无事的回到帐子,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黑血。
正在费力炼制丹药的寻幽僵硬的转身,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被滋了一身的黑血……
他才换的袍子!
***
白翎醒过来的身后,全身就像骨头断裂一般,他醒的昏昏沉沉,后颈囊处感觉沉甸甸的,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最重要的是他在自己身上嗅到了一股霸道的楔息,把他裹得密密实实,陷进骨血。
勼者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勼息的,雌鲛也是一样,然而现在诡异陌生的气味和他的身体交融在一起
白翎睁着眼呆着不动,好一会才撑着手臂起身,殿中无一人,白翎抬手去拽脖颈上的项圈,只不过拽了一下,后颈囊就剧烈一疼,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身。
火云端着一碗汤药入殿的时候就看到主人几乎要拽断自己的脖子,不仅如此后颈囊还被他自己扣挖出了血,白皙的脖颈沐着鲜红的血。
他惊呼一声,差点打翻手上的汤药,“主人!”
白翎抬头,黑色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目光凶狠,“拿刀来。”
“使不得使不得。”火云连连摇头,僭越的去扯白翎的手,咬着嘴唇,眼眶也跟着红了,“……主人。”
“你手腕怎么回事?”忽的白翎扫到火云的手腕,手下卸了力。
“没事。”火云拉了拉袖子盖住伤口,没敢去看主人的眼睛,他手腕上面敷着一层厚厚的药粉,这药粉白翎听火云吹嘘过,是他自己调配出来的,只要不要十分严重的伤口,能立马把血止住。
但这般的好药,绕是如此这会依旧有血渗出。
这是刀伤,明明被中央城俘获的时候火云都没有受一点伤,这是怎么回事?白翎一把扣住火云的肩膀,“出什么事了?”
“……中央城去而复返,昨晚……你才被送回来没多久,他们就攻城了。”火云说着就忍不住掉了眼泪,“这会人已经攻到了城门外。”
昨夜落了一夜的小雪,堆积起来更是一片白雪皑皑,寒风冷冽,大多部落都在生火取暖,不外出,不过环水而落的纭水城被黑压压的军队团团围住,大雪止不住战斗的爆发,空气中仿佛飘散着肃杀的气息。
昨夜中央城突然夜袭,攻势猛烈,要不是后来回来的白拈大人接管军队指挥,恐怕城早就被破了,城中长老不愤,明明他们都已经签立了契约,中央城怎可这般出尔反尔,突然攻打他们纭水城。
长老拿着契约要出城找城外中央城的沙骨理论。
堂堂北荒,不遵守契约,小人行径,他们早就想吞并他们纭水城了吧!
只不过沙骨长老没有见到,乌泱泱的军队整齐的让开一条道,他见到的是赢佑,一身恫人的楔息,看他的时候倪着眼,姿态傲气,压迫得长老喘不过气来,这简直和他昔日见到的奴隶印判若两人。
赢佑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契约,没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长老手中的契约蓦的无火自燃。
火舌缭绕得迅速,烧到了长老的手指,但长老这会哪顾得上自己的手指,他惊呼出声,“无耻!你们毁……!”约
来不及怒骂,已经被人按住。
赢佑抬脚踩在长老的脑袋上,阴鸷的视线看向城墙上的白拈,吐出两个字,“攻城。”
话音未完全落下,一道箭矢擦着赢佑的脑袋而过,赢佑徒手捏住,看到白拈身后持弓的人,手中箭矢把玩了一圈,然后毫无征兆的戳刺进脚下长老的手掌中。
长老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