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淮觉得我驳了他的面子,有些气急败坏,「温颂,你现在勾引男人有一手啊,不然江年能选的中你?」
我听着他的这番话心口一阵酸涩,原来就算习惯了锋利的刀子,在撕开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痛。
我答应了江年做他的模特。
将作品送去选赛的前一天晚上,我好奇的问江年为什么突然转去拍摄。
江年喝了一大口酒,才缓缓开口:「我在法国学美术的时候遇到一位好友,我们的感情很好,他是学摄影的。」
江年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当时我们没钱,画展和摄影展只能举办一个,他选择了我。」
「那他呢?」我问道。
「他死了,死在了去画展的路上。这些年我拼命的去画就是为了让大家看到我,然后再看到他的名字。」
我突然才想到送去参赛的署名并不是江年。
我有些担心,「我怕自己没有让你呈现出最好的水平。」
「你总是不自信,可是遇到真正懂得欣赏你的人,会把你的有点无限放大。」
我眨巴着眼睛:「真的会遇到吗?」
他指了指自己大笑道,「你不是已经遇到了吗?」说罢又认真的看着我,「温颂,好好爱自己,你会遇到很多人。」
江年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仿佛有一种魔。
让我以后在面对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时,生出无限的勇气。
幸运的是,江年的作品很成功。
那个男人的名字被登陆在各大杂志上,而我也被江年介绍到照相机面前。
那天我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照片很漂亮。」
我没有问对方是谁。
一个月后,江年决定回法国,我们一起吃了最后的晚餐,在饭桌上他仍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说:
「温颂,你很优秀。」
江年送我回了公寓,在楼下我和江年道别,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相见,我给了江年一个拥抱。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旁边的路灯下突然有人喊了我一声:「温颂。」
是周予淮。
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不少,他的视线从江年的背影转移到我的脸上,然后冷笑出来,他说:「我说怎么不找我了,原来是变心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疲倦,大约是这些年总是迁就他情绪的反扑。
我实在是厌烦了,但仍耐着性子解释:「周予淮,我们分手是你提的。我和江年也只是合作的关系,我很感谢他。」
周予淮恶狠狠地打断我,「什么感谢需要你去投怀送抱?」半晌,他又转换了语气,「分开的这一个多月,你有想过我吗?」
我微微愣了愣,因为我发现,我几乎一次都没想起过周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