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屿洲居高临下的站到他的面前,空气温度彻底降至冰点。
常飞昂心慌的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才勉强能开头说话∶“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她……”
常飞昂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简初夏不能碰,但?他还是气急败坏之下惹她了?。
常飞昂的脑袋锤的老低了?。
另外?两?个人惊讶的看着他,都不明白一向嚣张跋扈的常家小少爷,怎么突然怂了??
“少爷。”
站在旁边跟个门神一样的两?名保镖对沈屿洲毕恭毕敬。
那两?个人一看这架势,很明显,常飞昂比这个被称为“少爷”的人,档次低了?不知?道多少。
那二人也不当哑巴了?,当即指着常飞昂,大喊。
“这位少爷,我只是打工的而已,您就饶了?我吧?都是常飞昂那个混蛋指使我的,我只是收费办事,那个我钱不要了?,都还给你。”
其中一个慌里慌张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慌不择路的甩在常飞昂的脸上。
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钞票甩的脸生疼,先前被无视的慌乱讨好,瞬间被强压着的火气覆盖了?下去。
另一个平时?经常跟在常飞昂屁股后头巴结他的男生,更离谱∶“我今天才跟常飞昂认识,跟他一点儿都不熟,那事儿是常飞昂让我做的,我不做,他就会打我,真的真的,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说着还往常飞昂所在的方?向吐口?水。
鼻青脸肿的两?个男生顾不得去看常飞昂黑如锅底的脸色,一个劲儿的跟沈屿洲表明态度。
就算常飞昂气急败坏的抬起?脚踹他们俩,短暂对于常飞昂的胆怯过后,又继续对着沈屿洲求饶。
没办法,实在被沈屿洲的保镖打的太痛了?。
他们真的不想再被打。
沈屿洲却对那二人毫无兴趣,只一个眼神,保镖会意,将那两?个人带下去了?。
待整个巷子里只剩下沈屿洲和常飞昂,常飞昂虽然仍旧害怕,却深知?求饶没用,只能努力勇敢的扬起?下巴∶“沈,沈屿洲,我只是跟你妹妹打赌而已,我,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样?”
话音未落,就见另外?两?个保镖抬着一大桶冰水走了?进来?,砰的一声放到了?常飞昂的脚边边。
而沈屿洲随手解开了?自己身上那湿透还往下滴水的厚重的外?套,扔到墙角。
任凭刺骨冷风吹动他湿透的毛衣,挺拔坚毅的身形岿然不动,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往上挽,露出劲瘦有力的冷白手臂。
“常飞昂,你不该招惹她。”
接着,脸色冷戾眼神阴鸷的少年,轻而易举的抓起?常飞昂的衣领,透着彻骨寒意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你不是想赌吗?好,我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