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经熬,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迷糊道:“阿砚哥哥,我回去睡觉了。”
林砚目送着艾普利进了房门,他扯了扯衣领,肩背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瞄了沐澜一眼:“你不回去吗?”
沐澜滚了滚喉结,将视线从林砚身上移走,面颊上落了两层晕红,低低出声:“哥,我想睡你房间。”
推开门的卢卡斯骤然听到了这句话,满脑袋问号地看向沐澜,奇怪道:“你不是在池署医生那里住吗?”
沐澜蓦然阴鸷地看向卢卡斯。
林砚踢了下沐澜的小腿,沐澜才移开视线,他似乎回过神,讨好地朝林砚笑了笑,站起身,和善道:“我开个玩笑。”
他走到门口,似乎又想到什么,探个脑袋看向林砚,挥了挥手:“哥,晚安。”
卢卡斯关上了房门,脑袋问号更重。
好诡异,沐澜刚才是这个神情吗?
没人能解答卢卡斯的疑问,林砚甚至一句话没说地离开了客厅,回到了房间。
维那木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林砚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后,开始搬着凳子,和卢卡斯学习做蛋糕。
卢卡斯实在是个暴躁的老师。
当林砚将奶油小熊做成了奶油糊糊的时候,他看着卢卡斯的怒容,心里偷偷冒出个想法。
艾普利生怕他们生气,连忙放弃作业,凑到奶油糊糊面前,睁着眼睛,努力道:“阿砚哥哥做得是小狗。”
林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艾普利松了口气,欢呼道:“阿砚哥哥做得好成功。”
林砚认可地点了点头。
卢卡斯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
好在林砚已经逐渐掌握了技巧,他在蛋糕房呆得时间比较长,浑身都沾满了蛋糕香气,神情认真严肃,瓷白的面颊上有不小心涂上去的奶油,黑眼睛蒙了层水润,看上去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