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家忽而视线又落在她肚子上,想了下,还是将她的房子安排在池深侧房内。
房间也是古色古香的。
不知哪个年代留下来的雕花床,布置一应简洁干净,管家领着两个佣人进来铺床,顺便拿来各种生活用品。
其中一个佣人拿着檀香刚想点上,被管家匆匆制止:“成分未必适合,明天再从库里拿更好的过来,还有空调,打高一些,多加两床被子。”
佣人摸不着头脑,沈绒更摸不着头脑。
她歉疚道:“今天这么晚来打扰您,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用太讲究,我什么都可以的。”
“不行。”
管家拧紧眉头想说什么,驱散佣人后才低声道,“您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可一定要保证安全。”
沈绒不可置信,声音压得比他还低:“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要紧?我都快疯了。”
管家宽慰她道:“不论是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都这样,没关系,您别担心,有我们大少爷在,他不会不管您的,就算他不管,老爷子也会护着您。”
沈绒感动得都快哭了,只觉高山流水遇知音,拍拍管家肩膀:“我就说你们池家人都是讲义气的,我真没看错人。”
管家虽觉得“义气”这两字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仍朝她笃定地点点头:“您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们就好,我一定义不容辞,一切以您为先。”
“谢谢,您有点太客气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不容易等管家走,沈绒微微松一口气。
在自个儿家里,沈温煦那个疯子简直无孔不入。
仗着堂哥的身份来去自如,更别说他从小对她百依百顺,自家父母更不会提起任何警惕,连钥匙都交了出去。
偶尔半夜惊醒,甚至会发现那个疯子就这么坐在她床头,静静地盯着她。
跟有病似的。
每次将她吓得心脏狂跳,险些进医院。
现下来了池家,竟难得有种安心感。
池家哥哥虽然死板是死板了些,但好歹也是个正常人。
更别说他们家的管家还这么热情。
比起被吓死,她宁愿青灯古寺相伴一生。
时间不早,她进卫生间洗漱。
宅子虽是老宅子,但里头翻修过,该有的现代设施都有,和普通公寓差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