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抓住唯一的浮木。
“知行。。。我。。。我杀人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明显的颤音,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的胸口。
“他冲过来。。。我太害怕了。。。包里只有手术刀。。。”
陈知行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像受惊的小兽。
她抬起苍白的脸,瞳孔微微涣散,反复呢喃着:“血。。。好多血。。。”
突然又像被烫到一般松开手,低头盯着自己颤抖的掌心:“我的手是不是脏了。。。”
一旁的崔学明见状,没有去动现场,而是一瘸一拐的去叫人。
周若璃忽然捂住嘴干呕起来,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陈知行立刻揽住她的肩膀,发现她后背的衣料早已被冷汗浸透。
“没事了,是正当防卫。”
他轻拍她的背,却听见她带着哭腔的耳语:“可他的眼睛。。。倒下时一直瞪着我。。。”
她突然死死闭眼,把脸埋进他颈窝:“我。。我害怕。。。”
陈知行紧紧抱住浑身颤抖的周若璃,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肩头。
另一只手轻抚她汗湿的后背,声音低沉。
“若璃,看着我。”
他捧起她苍白的脸,拇指擦去她不断滚落的泪水,直视她涣散的瞳孔。
“这是正当防卫。他拿刀冲向你,你想活命,仅此而已。”
陈知行也终于想起来了她的身手!
要知道,就算是法医,在京的那座政法大学也会辅修格斗的,毕竟法医也算是警察。
尤其是这年代,还是要有点自保能力的!
“没事的,没事的,乖,没事的呃。”
“你还立功了呢,你没有杀人,畜生不算人的,他是犯罪分子,你是正当防卫,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丫头,放心,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