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摸了摸下巴,道:“你们一句玩笑话倒是把我难住了。毕竟方才我才听你们说起多么在意少将军,对少将军多么心驰神往,眼下却又告诉我你们别无他意。
“你们可以轻易否认自己的说法,不必为此负多少责任,可我是个正常男人,得知你们深夜邀我的皇后出来并说出那些话,我难免要对我的皇后产生误解,如此所有的后果都会由她来承担。她若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话,怕是要被你们今日的所言所行给害死了。”
她说得不喜不怒,但每一句话都砸在儿郎们的心尖尖上。
儿郎们:“……”
“所以说”,冯婞一勾脚尖,掂起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儿郎的下巴,抬起他惊惶不已的脸,问他,“这就是你们对少将军的爱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跟少将军有仇呢。”
儿郎对上她的眼神时,整个身体一颤,接着便匍匐在地,不住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冯婞道:“你们可以喜爱她,这是你们的自由,但你们不能一边爱她一边害她嘛。不然我可得让你们哭着回去找妈。”
沈奉不由侧目看她。
他此刻心中的火莫名地被她给掐灭了去。
大抵是因为他看了出来,这些儿郎畏于权贵根本不敢有所担当;他更看得出来,她压根就对他们从未曾上心过,在她眼里,与这些儿郎根本连逢场作戏都算不上。
“我们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冯婞道:“玩笑话要大家觉得好玩或者好笑才叫玩笑话,你们问问少将军,他可觉得是玩笑话?”
沈奉来一句:“我只觉得听着恶心,恶心过后还要被你们给踹一脚。”
冯婞:“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说错话是要打嘴巴的,先相互打十个嘴巴,我得听听谁打得最响。”
“是是是,我们这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