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这么吃?”
怀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正好挠到痒痒肉,沈葭腰一缩,发出一声爆笑,急忙跑开,又被怀钰捞住,急得她大叫:“怀钰!你再挠我!我就恼了!”
“你恼罢。”
怀钰往手心呵了口气,又去挠她咯吱窝。
沈葭笑得喘不上气,身子扭成麻花,进院的观潮见了这幕,急忙避到门外。
沈葭拍打怀钰的手:“别闹了!观潮找你来了!”
怀钰早就看见了,便停下呵痒的手,扬声问:“什么事?”
“殿下,七爷找。”
观潮立在门槛处道。
“舅舅找你做什么?”
沈葭一边整理衣裙,一边问。
“估计是喝酒。”
上次那两坛女儿红,他和谢翊只喝了一坛,约好另一坛下次再启封。
他偏头问沈葭:“你要去吗?不过你病刚好,不能喝酒,只能在旁看着。”
沈葭摇头:“我不去,你去罢。”
怀钰便亲她一口:“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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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绿猗园,谢翊果然是找他喝酒,已在竹林茅舍摆下酒具。
怀钰坐下,谢翊抬腕替他斟了杯酒,十八年的女儿红,酒液清亮,能照出人影,味道醇香,令人口舌生津。
谢翊调侃道:“近日乐不思蜀了?连院门都不出一步。”
怀钰敬他一杯,脸颊渗出点薄红:“舅舅,你就别打趣我了。”
“不是打趣,恐怕你该回去了。”
谢翊从袖中抽出一封黄绫覆面的信,道:“今日刚到的,这是第几封了?”
怀钰接过信,果然又是圣上八百里加急催他回京的信,信中还要求南京水师营护送他返京,说是护送,恐怕行的是看守之职。
谢翊道:“再过一阵时日,运河解冻,你们也该上路了。”
怀钰将信放在竹桌上,也不言语,闷闷地喝了口酒。
谢翊看出他心中烦闷,便开解了一句:“你既出身王侯世家,欲得其位,便承其重,这辈子就不要妄想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