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一愣,听筒那边传来谢里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是你抢的?!你现在在临渊??”
谢铮忽悠他:“你猜我现在在不在?”
谢里:“……你把我当猴耍呢?”
说完也不等谢铮再说什么,愤怒地挂断了二人的通话。
谢铮笑笑,无所谓地收起手机。
他的公司都在宸安,他当然会回去的,只是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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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星期谢铮又很忙。
忙的代价是之前跟了很久的项目的落地,以及惊人的利润。
庆功宴在公司举行,谢铮无法出席,就采用了最淳朴的庆祝方式——给项目组里的每个员工都发了一大笔丰厚的奖金。
他心情不错,去冰箱里拿了杯啤酒,从紧绷状态下变得松懈的身体,很清晰地感受到易感期的躁动。
他给路鹿弹了个语音。
半分钟后路鹿接起,背景音有点嘈杂:“喂。”
谢铮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声音都变得懒洋洋的:“想你了,宝贝儿。”
路鹿轻轻地笑起来。
带着笑的呼吸音简直像猫打呼噜一样治愈,谢铮小腹滚烫。
路鹿问:“那我去酒店?但我现在在外面,这里不好叫车,我过去可能要晚一点。”
“那不用了。”谢铮朝着话筒吹了口气:“你随便说点儿什么。”
路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谢铮的意思:“你——”
透过听筒,男生清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谢铮用肩膀夹着耳机,单手解开皮带,手往下握,另一只手还握着冰凉的啤酒罐。
路鹿那边传来走路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路鹿那边变得安静了很多。
“你躲到哪里去了?”
“杂物间。”
这是二楼的空教室,平时被艺术系的老师们用作堆放历年学生的旧作品和材料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很浓的丙烯颜料和油画颜料混合的味道,路鹿面前堆放着不知道谁的速写练习册,封皮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蓝牙耳机里是谢铮不加掩饰的喘息声。
说点什么呢?
路鹿换位思考了一下。
其实如果他是有需求的那个人,谢铮说什么都可以。
不过,最好是关于谢铮以前的事情。说一说谢铮初中,高中或者大学时候的生活,那些他曾经听过的,却没留意过的事情。
路鹿用手在速写本的灰尘上画了个笑脸:“我小时候总生病,四岁的时候还住过一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