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沉默。
“纵观男人的劣根性,我倾向于后者。”沈冉冉随即火上浇油。
“是吗?”应缇这才有了点反应,她很不赞同地说。
“男人自爱是一种美德。”
楼淮:“不需要经验。”
应缇犹豫几秒:“希望没有带来不方便。”
未等楼淮说话,埋头做事的齐远忽然说:“东西在院子里。”
什么东西?应缇看楼淮。
他清咳一声,淡声解释:“之前定的托盘。我们去后院看看。”
几步远的距离,应缇的视线追着走在前面的楼淮,困惑重重。不是说好今天来说托盘要求的吗?按照齐远和楼淮一问一答的来看,东西已经做好有一段时间了。
“小心。”
应缇还没想个明白,她的手腕先被抓住了。随即耳边哐啷一声,是金属落地的声音。原来是她想得入神,没注意到墙上的工具,不小心蹭到了。
楼淮低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问得有些急切,没有之前的平静;他的神情也是,眉间微拧;还有他的手,从始至终抓着她的手腕。
应缇低垂双眼,视线定落在两人接触的皮肤上。
按理说,她应该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
然而她没有。
楼淮见她许久不说话,像是出神了一般,又注意到她看向他抓住她手腕的位置。
他不由得立马放开手,把脸偏到一旁,轻咳几声:“对不起。”
应缇一愣,似是反应过来了:“没有,是我走路不小心,刚刚谢谢你。”
两人一时无声,身后不远处,齐远锯木头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衬得他们这边越是安静。
院子里的光照进过道,光束中尘埃飞扬。
应缇暂时不敢看楼淮,刚刚他触碰到的皮肤残留着丝许热意,温度起初平平,随着两人的静默,温度愈涨,愈发地灼烫。她理不清其中的思绪,心里一片乱慌慌。
为了缓解沉寂和芜乱的心绪,瞥眼留意到掉落在地上的工具,她弯下腰。
刚触摸到地上的锯子,一只手先她一步拾起。
鼻尖滑过一片风的气息,其间夹着木头特有的味道,轻轻的,极为清澈。
她抬眼,手的主人也看向她。昏昏的光影里,他眼睛依旧澄静。
楼淮停了一瞬,不放心道:“我来,你检查手上有没有擦伤,后院有药水。”
应缇慢了一拍:“其实……”
他坚持:“伤口都是之后才有痛觉,安全起见,你看看。”
“好。”听到他前半句话,应缇放弃与他客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