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瑜只能说与他不相上下,她只是笑着同自己打招呼,应缇就像看到了第二个楼淮。
以前应缇也好奇楼淮将来的另一半。她曾试探过,楼淮从电脑前抬头,皱眉问她是不是作业太少了,下一秒他叫秘书再送几套五三进来。
从此以后,应缇再没敢触及他这类私人性的问题。
家里人也为他着急,这个小儿子从小不在身边养着,楼之仁对他愧疚多。自从楼淮回国后,他多方帮他寻找合适的对象。
楼淮当时忙着做方案找投资,对此一个头两个大。他明里暗里搞砸过几次相亲约会,楼之仁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后来便没再为他安排。
没想到时隔多年之后,他还就帮楼淮找到了合适的对象。
餐桌上,楼之仁与林瑜相谈甚欢。直到四月初,应缇整天早出晚归,奔波于实验和兼职之间。晚上回了宿舍,周文绪照常在床上读文献,倒是赵瑾时不时朝她看来,几次欲言又止。
应缇知道她想问什么,前脚说报告会上去得迟没见到的人,转眼跟自己认识,不止认识,这关系还不一般。
也难怪赵瑾多番好奇。
外人秉着好奇的态度看待内里的事情,想窥探一二,聊以慰藉心里的好奇心。作为当事人应缇却没有心思同她们解释,她避开她们的目光,将自己置身于忙碌之中。
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室友感情,又因为这件事回到最初的原点。
应缇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对此倒没什么多大的感觉。
淮近清明节,她跟兼职那边的经理说明原因请了几天假,又将导师要求二次修改的英文报告以文档的形式发过去,这才有时间停下来收拾行李。
她确实很久没回过江城,大三上学期因为要迁户籍的事回过一次,楼之仁大怒,两人算是大吵一架。某种情况上来说,应缇达到她的目的;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等同于让自己成为一个孤儿。
决定户籍迁出的那一瞬间,应缇是这么定义自己未来人生的身份。
孤儿,无依无靠,只有自己。
她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收拾行李。其实只回去几天,天气越来越暖和,只带上两套换洗的衣物也差不多够了,她前前后后却是收拾近一个小时。
中间周文绪和赵瑾要去食堂吃饭,趁着赵瑾去上洗手间,周文绪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下去吃?
应缇摇摇头,说:“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家,怕来不及。”
周文绪也理解,只说:“行李重不重,要不要我们帮忙?”
赵瑾恰巧从洗手间出来,闻言也搭了句:“是啊,我们可以帮你搬行李。”
应缇拉上书包的拉连,提起行李箱的杆子,说:“不用,行李不重,再说,”她笑笑的:“楼层不高,谢谢你们。”
来到楼下,楼淮看到她,提步上前,自缇地拎过她的行李箱,瞧她一眼,说:“吃过饭了?”
应缇早上跑了好几趟新二教和一教,又是递交请假条,又是修改课题报告,中间还帮导师送过几趟资料。
压根没喘气的时间。
回到宿舍又赶紧收拾行李,到现在水都没喝过一口。
她破天荒地朝楼淮提出:“北门有一家鱼粉馆,味道还不错,你请我吃鱼粉吧。”
楼淮自缇要请她吃饭,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听到她要吃鱼粉,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应缇坐进车里时,捕捉到他诧异的目光,待楼淮坐进驾驶座替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没来由得多问了一句:“不可以吃鱼粉吗?”
高中有回用餐,应缇见隔壁桌上了一份榴莲披萨,她很是心动,留恋地朝人家的位置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