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挂在架子上,她从衣架中取出,走到他身后,伺候他穿上。
楼淮系了一颗纽扣,应缇走到他身前,替他整理好了西装,垂着眸,站在一旁。
出门前,楼淮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淮吟了片刻,说:“周天晚上周姨不在家,你哪里也别去,等我回来。”
应缇怔了怔。
他微微皱眉:“有事?”
她回过神:“没有。”
他默了下,拉过她的手,捏了捏,然后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他的气息是冷冽的。
应缇身体瞬间凝滞住。
他起开身,看她受怕的模样,淡淡地说:“我给你一个月缓冲的时间,应缇,你不会以为我安排你来这里难道是来度假的?”
应缇脸色霎那间苍白。
他似是喜闻乐见,满意地道:“你看,你又侥幸了。”
应缇甩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
不想这一举动直接将自己陷进了一个更难堪的处境。
楼淮冷笑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墙上带,他把她困在这一窄小的天地里。
应缇想动,却被他紧紧地桎梏住。
楼淮敛了敛眸光,视线锁住她,说:“知道打猎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耐心,不是所谓的刺激追逐,而是比的耐心。你看看你,从来不长记性。每一次你都放下戒备,以为没事了。”
应缇剜了他一眼,带满了恨意。
他倏地低下头来,离她只有厘米之距了,才慢幽幽地说:“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你想要什么?想要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
他摸了一下她的眉眼,声音不高不低:“应缇,你当我是活菩萨吗?”
他略带笑意地看着她。
应缇咬了咬唇,头贴着墙,下一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用尽全力地往前一撞。
“嘶”的一声疼痛声音,格外清晰。
楼淮被撞得眉骨一疼,他左手摸着眉眼,嘶地抽气两声后,他笑了几声,笑声是有点无奈,有点意外的。
趁他不备,应缇推开他,撤到屋内。她四处寻着,随手抓起了玄关处的一个纯白色陶瓷花瓶,
楼淮见她这样,他放开了摸着眉骨的手,轻笑一声:“你敢砸试试看?”
应缇深吸一口气,将花瓶举在半空。
她脸上有他熟悉的不管不顾的决然。
楼淮扬扬眉,脸上笑意不减:“算了,你砸吧。”
他突然这么淡然,应缇犹豫了。
一时间,两厢静默,氛围就此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