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片残红,红淮淮的,仿佛一片天然而鲜艳的油画布。
应缇默了一会,说:“您最近还好吗?”
母亲啊了声,有些尴尬地说:“还好。不是,一切都好。”
应缇嗯了声,说:“我昨天往您的卡里打了一笔钱,您记得多买一些吃的。”
母亲好一会没声音。
母女打电话向来是这样的,淮默占据大部分时间,久了,应缇也就习惯了。
等了两分钟左右,听筒再次响起母亲的声音。
她说:“你上次提过和修泽那孩子是打算今年年底结婚?”
应缇愣了下,手不由自主地抓住栏杆,她看着远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与车流,说:“妈妈,我和他分手了。”
电话那端,母亲又安静了一会,才说:“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吗?”
应缇觉得她的嗓子特别的涩:“不是,就是……”她想了下,“不合适。”
母亲叹了声气,似有若无的:“缇缇,要不你把那套房子卖了,再和修泽商量一下在北城买套房子。”
一股无力感深深地压在应缇身上。
她顺着栏杆往下坐:“那套房子是我买给你将来养老用的,妈妈,那套房子谁都不可以动。”
母亲说:“那你和修泽……”
应缇打断她:“我和他是真的因为不合适才分手,不是因为买房的问题。”
母亲似是不信:“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非他不嫁。”
应缇揉了揉额头,说:“您之前还跟我承诺过会和那个人离婚。”
母亲又叹了一声气,长长的一声,散发着许多无奈。
良久才道:“缇缇,对不起。”
应缇把手机放在地板上,用双手抱住膝盖。
她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母亲:“您以前教我,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每次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想到这句话。可是,妈妈,好像您并没有做到。”
母亲不言语了。
等了有五六分钟左右,那端并没有回音的意思。
应缇拿起手机,说:“妈妈,您注意身体,等我这边忙完了再回去看你。”
说完也不等母亲回答,应缇结束了这通电话。
接下来两天,应缇闭门不出,第二天下午好友顾听音来过一次。
按照她的话来说,是凑巧在附近办业务,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到应缇了,过来看看。
可是,她屡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又不像只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
一番自我折磨后,顾听音啊啊叫了几声,说:“昨天梁修泽找到我,问我你在哪。”
应缇捣火龙果的动作一顿:“他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