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三两步追上他。
“城市这么大,总有我能待的地方。”
谢明乔快步走向巷子的另一头,“不用你操心了。”
“怎么不用我操心?”
秦恪不让他就这么走,“换了任何一个人看到你这样,都不会放你走的。”
“那你就让别人来,我好不容易决心放开你了,你又何苦出现在我面前?”
谢明乔只想甩掉秦恪,步伐越来越快,“我真的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秦恪,你是对的,是我拖累了你太久,其实你可以直接和我说的,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你…”
谢明乔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秦恪听不下去,只想反驳,奈何他越想解释,脑子越乱,只得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你先跟我走!”
谢明乔步伐一顿,看向巷子尽头亮着的唯一一盏路灯,笑着摇头,甩手挡开秦恪,大步继续往前。
这条巷子说长不长,拐过前面这道弯,谢明乔就能彻底走出秦恪的视野。
明明是他不能接受谢明乔的感情,是他要和谢明乔划清界限,现在总算如愿了,应该高兴才对,谢明乔的一切也都与他无关。
但秦恪又不知犯了什么病,抖掉落在睫毛上的雨滴,小跑着追了上去,伸手攥住谢明乔的手腕,用蛮力把他拽了回来。
谢明乔重心不稳,被他拖着向后踉跄了一步,好险才没有摔倒。手腕被秦恪钳住,他试图挣脱几次,都没法成功,终于放弃。
谢明乔缓缓转身,面向秦恪,雨下得太大,秦恪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他的腰背忽然向前垮下,如被大雪压弯的树枝一样,将额头轻抵在了秦恪的肩头,没有用力。
短促滚烫的呼吸滚过锁骨,一路灼烧到心底,秦恪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又垂了回去,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下巴,淌在谢明乔的肩上,将两人包裹在一起。
谢明乔的声音混在雨幕中,被雨声无情打碎,飘进秦恪耳中的,只剩只言片语。
“秦恪。”
“原来你经历过的很多伤害,都是我带来的,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
“要是你从没认识过我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
秦恪艰涩反驳了一句,忽然发现面前的人浑身都在颤抖,掌心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他连忙抬起谢明乔的脸,借着唯一一盏路灯,终于看清,他的脸色白得像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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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晚啦。
经小吴医生诊断,是前次体液交换的时候被传染的(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