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响几声,对面就接了。
“嗯。”
宋浅顿了顿,听出了男人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试探着说了一句,“谢砚池,是我。”
电话那头:“嗯,知道。”
“那个…我听说你发烧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谢砚池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不知道,家里没体温计。”
宋浅一噎,“啊?没体温计?那你吃饭了吗,吃药了吗?”
“没吃,准备等死。”
这个时候如果再听不出来这几句气话,那宋浅就是十足的傻瓜了,于是她说:“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过来。”
谢砚池:“嗯,带个小铁盒。”
宋浅好奇地问:“你要小铁盒干嘛?”
“一会儿把我的尸体烧了,装骨灰用。”
这下宋浅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气呼呼地喊起来,声音奶凶奶凶的,“谢砚池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啊,发个烧而已,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你不理我,心都死了,还活着干什么。”
宋浅差点要被气笑了,“是你先不理我的好吗,我话还没说完你转身就走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怨气,“我不要听实话,听着糟心。”
“行啦,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宋浅带着体温计和一些家里常备的感冒药,又到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些菜,来到了谢砚池家。
她熟练地输入了他家的密码,推开门的时候,那双粉色的女士拖鞋已经整齐地摆在了玄关的位置。
宋浅把手头的东西放在了客厅里,拿着药和体温计,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主卧。
谢砚池靠坐在床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见宋浅来了,他合上电脑,偏着头问,“哟,良心发现的风把你吹来了?”
宋浅没理会这句调侃,她走到床边坐下,眨着眼睛看着他,“你的脸好红啊。”
“嗯,我变态,自己给自己上腮红玩儿。”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宋浅拿出耳温计伸进谢砚池的耳朵里。
哔——39。3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