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坑里的,赫然是一头肥硕的狍子,大概有三、四十斤的样子。
如果只得陈晋一人,还真不好把它给弄上来;有刘猎户在,则好办得多。
看着狍子,又瞧了瞧那个简陋的陷阱,刘猎户心里直犯嘀咕:
这也行?
只能说瞎猫碰死老鼠,纯属运气。
大有收获,陈晋喜不自禁:“刘大叔,劳烦你帮我宰杀干净了,我分你一片肉。”
闻言,刘猎户笑逐颜开:“好说好说。”
当即开始忙活。
他工具齐备,手法娴熟,不用多久,便把肉给切割开来,片片分明。
陈晋洗干净个大瓦锅,淘了米,将处理好的下水剁碎,加上些肉,煮了一锅新鲜美味的好粥。
两人分食,不亦乐乎。
望着大快朵颐的陈晋,刘猎户不禁涌起几分陌生感,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初夏天气,并不炎热,山野入夜后寒气弥漫,把肉挂起来,通风透气,一夜功夫,并不会变质。
第二天早晨,刘猎户要下山了。他分得一片厚实的好肉,另外两片,则是陈晋托他带回去,给大伯小叔他们吃的。
至于陈晋自己,留下一片,约莫十斤左右,足够好几顿的吃食了。
留多无用,没得粗盐腌制,只会放坏了,白白浪费。
“陈童生放心,我定将肉分毫不差地送到陈家兄弟手上。”
刘猎户拍着胸脯道。
原本以为这趟会空手而归,不想碰上了好事,只出些力气帮忙,就分得整片好肉。
这可是狍子,虽然有“傻狍子”之说,但他狩猎多年,也不曾打过几只的。
陈晋呢?
只挖了个坑,结果就搞到一头。
挖坑做陷阱,布置兽夹子这些,都是猎户的基本功,在刘猎户看来,陈晋的手法粗糙且简陋,却偏偏成功了,着实是走了狗屎运。
话说回来,刘猎户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说罢,笑眯眯的大步下山而去。
黑狗阿土紧随其后,跑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回头张望,正对上陈晋那一双明眸。
莫名地,这猎犬吓一跳,赶紧夹紧尾巴,急抢到刘猎户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