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月笙屏退下人,注视追命道:“你知晓了我的秘密。”
追命:“你还记得那晚的事情。”
“你希望我不记得吗?”月笙语气微冷。
追命叹道:“我以为你醉酒后应当什么都不会记得,看样子是我想错了。”
“呵,叫你失望了,你的确是想错了,我记得。”月笙扯了扯嘴角:“这秘密,我并不想让你知道。”
傅月笙平常不笑时清冷似仙,不怒自威,令人只敢远观。
可当他笑起,却又令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心有欣喜,这种感觉,追命之前体验过不少次。
但是,当他露出这种冷漠疏离的笑容时,让人体会的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追命的脸上显出与以往看似没什么两样的笑容,道:“可这秘密虽不想让我知道,我却已经知道了,这要怎么办呢,傅大人,我若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傅大人会相信吗?”
“还是说,傅大人要对追命做些什么来确保秘密不会被泄露?”
顿了顿,追命又道:“也对,今天抓捕了这些人,傅大人应该也不会再需要谁来贴身保护了。”
“该不会今天这一出,傅大人一箭双雕,也在逼追命出来吧?”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汴京,哪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做。
至于在哪里,看他能够这般及时的出现救下傅月笙就知道了。
傅月笙手段了得,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足智多谋,背后不知有多少底牌。
他托词避而不见,估计傅月笙也猜测出他在躲着,根本无事去办,这才用了计策。
月笙眼神一闪,黯淡的眸光一略而过,继而冷下神情道:“你是诸葛神侯的徒弟,我若不想与神侯府为敌,确实不能对你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追命最后那一问。
“但是你别忘了,追命。”
“你在这汴京,在江湖上有多少至交好友。”
面对这显而易见的威胁,追命不免露出受伤的表情,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
喝酒解愁,他想喝酒了。
他苦涩道:“我以为,我们最起码成为了朋友。”
之前,他们明明相处的很好,轻松又闲适,让他对“傅宗书长子”这个身份一再改观。
可如今,就因为他知晓了他的秘密,就因为那晚他冒犯了他,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不,这比最初都还要糟糕。
月笙冷声道:“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追命闻言神色更是黯然,心里像吃了黄连,苦味都蔓延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