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趴着没抬头,片刻后拉过自己的衣角悄悄闻了闻。
有点潮,但也没馊。
这就受不了被熏跑了?
跑就跑,赶紧滚!
就在江荻打算睡回笼觉时,一件干簌簌的校服扔到他桌上。
陆是闻:“换了吧。”
校服还带着余温,上面残存着淡淡的檀木香。
是比自己身上的味道好闻。
见江荻不动,陆是闻又喊了一声。
“不用。”江荻把校服拎回陆是闻座前,“我穿这样凉快。”
“荻哥啊…”吕科张张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发抖呢。”
“。”
吕科码着胆子伸手往江荻脸上戳了下,瞬间弹开:“卧槽,熟了!”
江荻被烦得够呛,猛地仰起脸,一句脏话刚要脱口而出,额头忽然贴上一个温热的手掌。
……江荻眨眨眼,愣住了。
陆是闻:“我刚找班主任开了假条,去医院。”
……
*
出租车上,江荻把头抵向窗,对抗着越来越强的反胃感。
车等红灯时猛地一刹,他险些没直接吐出来。
此时脑袋和玻璃之间多出一只手,托着他的脖子往后靠。
江荻本想挣脱,但又实在懒得动,闭着眼装死。
陆是闻的校服套在他身上,因为是贴身单穿,江荻总觉得空荡荡的很别扭。
但有一说一,比之前穿湿的舒服多了。
医院里,江荻又量了次体温。
39°7
医生果断给他开了液体输。
“我吃点药就行。”江荻说,“输液太浪费时间。”
“你这体温太高了,输液见效快。”医生边划单子边道,“休息一天也耽误不了学习,先把身体搞好。”
江荻抿唇,他倒真不是担心耽误学习,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