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确认对方进了卫生间,这才犹犹豫豫捏起一颗,做贼似的迅速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奶香在舌尖化开,没牛奶那么膻,还是以前的味道。
江荻又捏了一颗,抵在腮帮含化……
忍不住再吃一颗……
粉末粘在唇边,他舔了下。
冰袋的水流下来,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咸。
江荻拿手背粗鲁地擦了擦,却总也擦不完。
直到他将一整包奶宝吃完,冰袋的水也不再流了,陆是闻才像掐着点似的回来。
江荻不假思索把锅甩给陆易:“你家狗真馋。”
陆是闻点头,将空了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这才又对江荻说:“早点休息,明天要爬山。”
江荻哦了下,看着陆是闻上楼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把人叫住。
陆是闻停下,没急着转身。
江荻又舔舔破皮的嘴唇,垂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抠着腕上的手串,佯作无所谓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跟关逢喜就这样,早习惯了,没啥感觉。”
“是么。”陆是闻静了下,很轻地反问。
这一下把江荻问得心虚,抠手串的手指蜷动,但也只能继续嘴硬地说:“废话,比这更激烈的都有,今天就是个小场面,过两天全忘了。”
陆是闻闭了下眼,片刻缓缓睁开。
“那就好。”他说。
江荻松了口气。
下一秒,陆是闻又道:“不过要是哪天忘不掉,可以来跟我讲。”
“不笑你。”他说完就上楼了。
江荻独自坐在客厅,呆呆愣了会儿神,一低头发现陆易还盯着他,把两手一摊:“真没了。”
陆易有些丧气地趴下,从鼻子里出了口气。
……
*
书房燃着线香,陆是闻洗完澡,坐在窗边椅子上,手里拿着本讲述古代士大夫生活的《长物志》。
却很久都没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