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走后,才慢慢把头调回来。
短暂的恐惧退却,心里此时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他脸没了!
陆是闻知道他晕针了。
……他不会去跟别人说吧?
江荻用那只没扎针的手狠狠搓了搓发烫的脸,又用力抓了把头发,一抬头就看到隔壁的小男孩正咬着手指看他。
冲他比了个赞。
“哥哥,你真勇敢!”
“。”
江荻认命般向后一仰,决定战术性装睡。
……
大约是药物起了作用,身上的疼痛有所减轻,也不再那么忽冷忽热。
江荻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从假寐变成真睡,眯了这些天最沉的一觉。
迷糊间,他听到护士在跟陆是闻交待:“拔了针再帮你弟弟按一会儿。”
陆是闻说好。
江荻艰难睁开眼,嘴唇动动,喉间费力地滚了下。
“他不是我哥。”
陆是闻垂眸看他,就见江荻脸色苍白,嘴唇干燥,眉心深深皱在一起,摆明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功夫强调这种事。
陆是闻觉得可气又好笑,忍不住道:“还有力气讲话?”
江荻用眼刀杀陆是闻,因为发烧,他的眼睛有些泛红,还带着点潮湿。
陆是闻默默看了他几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护士说:“我不是他哥,是同学。”
江荻抿唇,满意闭眼。
“哦哦。”护士对眼前两个帅小伙印象不错,羡慕地说,“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咯!”
江荻又睁眼了。
陆是闻先是观察了下他的反应,见江荻只是静静盯着自己贴了胶布的手看,并没反驳,这才又对护士点头道:“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