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嗤笑:“让你小子换抽屉锁,老子这回把门锁给你换了,叫你也尝尝滋味!”
江荻深吸口气压下满肚子怒火,压低嗓音:“开门,别吵到邻居。”
“不开!”关逢喜果断拒绝,“除非你先答应不找我麻烦。”
“关逢喜!”
“手绢我没要回来,你发誓不追究我才放你进!”关逢喜贴着门板威胁,“快点,我睡觉了啊!”
两人的动静闹到隔壁的人,在屋里骂得很脏。
关逢喜一听也来了劲,隔着走廊和对面激情互骂起来。
这里,像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有发生。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漆黑的楼道短暂亮起又重新陷入黑暗。
江荻从兜里摸出烟盒,在楼梯口坐下来,取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
他忽然觉得很累,连带着的还有一种总在试图回避的无措感。
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也不知该怎么改善和关逢喜之间的关系。
记得小时候,他也曾坐在关逢喜腿上,跟他说等他老了自己一定会孝顺他,那时关逢喜笑得很开心。
他也记得爸妈临出差那天,再三嘱咐他要照顾好姥爷,等他们回来,自己也向他们保证了。
可后来爸妈再也没回来,自己也没能把关逢喜照顾好。
反之,生活被他搞得一团糟。
屋里的人像是终于骂累了,这才突然想起江荻还被锁在外面。
他悄咪咪拉开一条门缝,鬼鬼祟祟探出头。
目之所及处只剩空荡荡的楼道。
关逢喜“哐当”摔门怒骂:
“兔崽子,有种一辈子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