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闻又看了他片刻,朝江荻走去,站在他身后。
“脚分开,与肩同宽。”
陆是闻声音贴得很近,低沉温缓,“右腿尽量绷直,左腿弯曲,身体不用太往前,会干扰你挥杆。”
江荻想说不打了,但又有点不甘心,听从陆是闻的指示调整了姿势。
“这样?”
“屈膝。”后背被一只手掌贴住,力度不重:“往下趴。”
江荻不习惯跟人靠这么近,被一碰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机械弯腰。
像是注意到江荻的紧绷,陆是闻主动将身体向后撤开,在两人间拉出些距离。
江荻稍微舒口气,但由于这个姿势,陆是闻的胳膊不得不支在一旁的桌案上,将江荻半圈在球桌和他之间。
那股若有似无的檀木香又幽幽钻进江荻的鼻子里。
被体温中和,少了木质原有的辛冷,温和沉醇。
陆是闻:“右手垂直地面,把重心放在两腿间,不要只看母球和目标球,将杆头、母球、目标球、球袋看作一条直线。”
“手架姿势对么?”
“再分开点,指根要贴着桌面。”
“对么?”
陆是闻犹豫了下,将撑球桌的手挪向江荻的手背,虚虚搭在上面。
手指嵌入江荻的五指指缝,撑开。
“放松。”
江荻照做。
“球杆挨着你的第二指节,手腕不要外翻或者内扣,打的时侯腰部发力,用惯性击球。”
啪!
白球冲了出去,纯色球撞向边库反弹,精准落入球袋。
“漂亮。”
陆是闻撤开身的时候,连带着那股淡淡的檀木味也一起消失了。
空气又开始流通。
江荻遵循陆是闻说的要领,一连进了好几颗球。他球感不错,很快便找到感觉,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
两人又打了几局,江荻有点饿了,问陆是闻:“下楼夜宵?”
陆是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