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闻。”他唤。
陆是闻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静了下,接着扭头,迎上江荻若有所思的双眸。
阳光照在江荻脸上,让他本就偏薄的皮肤有些透明。
“嗯。”
陆是闻应声。
江荻舔了舔嘴皮,犹豫了下,问:“…你昨天给我的那条手绢,多少钱?”
陆是闻望着他的眼睛,像是能将其穿透直达内心。
“不贵。”
“不贵是多少。”
“四千左右。”
江荻闭眼,脑海里同时冒出两个念头:
特么的关逢喜又让人坑了!
什么破玩意要这么贵!
江荻僵硬地“哦”了声,潦草抓了把头发。
“我明天还你。”他顿了顿,“要是还不了我就赔你钱,不过可能得分期付款。”
见陆是闻不置可否,江荻索性不再隐瞒,实话实说:“手绢被我姥爷卖了,我让他要回来,但不确定还能不能要到。”
他又小声骂了句脏话,抓头发的手加重,眼底透着烦躁。
“卖了多少?”陆是闻语气依旧平和,但这句话还是让本就糟心的江荻更加破防,硬邦邦说,“一千块,我给了他一千二让他赎。”
陆是闻“嗯”了声:“对方要是不傻的话,应该赎不回来了。”
江荻自暴自弃:“我慢慢还你钱吧。”
要知道四千块对陆是闻而言当真不算什么高昂数字,手绢也只是他出门前随手放进口袋的一条,给江荻时就没想过再要。
但看江荻这架势,摆明不可能白白欠他人情。
陆是闻点了下头:“好,不急。”
……
放学,江荻去往宠物医院。
见到虎哥时,它正专心致志抓一块猫抓板,脖子上还戴着羞耻圈。
江荻伸手想摸,虎哥一爪子差点把他胳膊挠出血。
江荻总觉得它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莫名阴毒,十足一个东厂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