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陆是闻手上的球杆夺过,往旁边一丢,冷声道,“长这么高个子,为了晾衣服方便?”
陆是闻不语,他猜到江荻大概误会了什么,但也没急着反驳。
江荻还在数落:“告诉过你我们这儿乱,让你放学喊你妈来接,偏不听!被劫了纯属活该。”
“……”陆是闻稍稍垂眼,片刻再次掀起,平和地说,“我妈出差了。”
“你家司机呢。”
“也出差了,跟我妈一起,家里只有我自己。”
很好,一个浑身名牌的外地独居仔,你不被劫谁被劫?
“你怎么在这儿。”陆是闻问。
江荻不屑跟他讲太多,随口答:“路过。”
陆是闻颔首:“那好巧。”
巧个屁!
要不是因为那条手绢,老子心里过意不去,谁稀罕管你!
江荻把陆是闻放在球桌上的书包拎起,往他怀里一塞:“走了。”
“去哪儿。”陆是闻抱着书包。
江荻头也不回:“送你回家。”
……
许是老城的路况太差,出租车不愿往里来,两人走了很久都没拦到一辆车。
夏夜空气潮湿闷热,像是憋了场大雨要下。
江荻摸出吕科塞给他的烟,刚想抽一根解闷,忽然起了阵黏稠的风,一股混合着淡淡檀木香的烟草味飘进他鼻子里。
前者的味道很熟悉,跟陆是闻给他的手绢一样。
那股烟味……
江荻确认了下,发现并不是自己散发出来的,他的烟都还没点着。
江荻站住,陆是闻也跟着停下。
“他们逼你抽烟了?”江荻皱眉问。
见陆是闻不答,他粗鲁地扯过对方的领口凑近了嗅。
陆是闻脊背微僵了下,随即慢慢放松,乖乖配合。
“手伸出来。”江荻命令。
陆是闻垂在身侧的手指屈起,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