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就要!”
“行,那明天你带着钱来找我。不早了,您先歇着。”
“别走!”关逢喜喊了声。
屋里静了片刻,关逢喜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咬牙切齿地说,“老子把这条南海沉香木手串押给你,总行了吧!”
对方愣了下,随即笑道:“行啊老爷子,你还藏了这么个宝贝呢!”
“少废话,银元留下,手串我明天拿钱找你赎!”
“行嘞,没问题!”
两人完成交易,男人收好手串,美滋滋往外走,一下撞在江荻身上。
男人踉跄抬头,迎上一双冰刀似的眸子。
“哟,这不是老关外孙么?放学了?”男人说着,有些幸灾乐祸地扭头看关逢喜,“正好,你姥爷有事找你!你们聊,我先——”
江荻再次挡住男人去路,视线穿过他望向关逢喜。
下一秒,大步上前从关逢喜手里夺过那枚银元,回到男人面前。
“东西你拿走,手串还我。”
“这……”男人有点不情愿,另边的关逢喜已经大骂着冲上来,“臭小子你少多管闲事!”
江荻把拿银元的胳膊高举,不让关逢喜够到,再次看男人。
男人早听说过老关他外孙是出了名的难缠,见状也不敢真把江荻激怒,小声嘟囔着晦气,将串珠还给江荻。
江荻把银元往他面前一抛:“滚,往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你……你个没妈教的。”男人缩缩脖子,快步溜下了楼。
男人走后,江荻搡开关逢喜进屋,将来时买的菜随手往地上一扔。
屋里有股难闻的味道,厨房的碗筷积攒成山,也不知多久没开窗通过风。
江荻将窗户唰地拉开,让夜风吹进来,又去到客厅。
茶几上,关逢喜新收的银元被一字排开,很显然不久前他正在屋里把玩。
一旁的角落堆了好几箱方便面和矿泉水,看得出关逢喜最近应该都在吃这些。
一股强烈的焦躁与愤怒,交织着涌上心头,哽在江荻喉间。
他转身看关逢喜,还未等说话,一巴掌就先狠狠甩了过来。
江荻的脸顷刻肿了,口腔里充斥着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