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觉得有些可笑。
还以为他有多喜欢猫,一听是流浪的,就又嫌弃了。
“是,别摸。”江荻把虎哥抱起来,“这猫脾气特坏,还没打过疫苗,当心得狂犬病。”
见苗玉兰脸更白了,江荻在心里冷笑了声,带着虎哥就往外走。
“等等。”身后的人将他叫住。
江荻停下没回头,神情闪过一丝不耐。
陆是闻把用完的消毒湿巾团了团,攥在手里走上前。
片刻,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方雪白的手绢递给江荻。
“擦下脸。”
江荻没动,垂眼睨着那条手绢。
素净平展,上面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花纹,隐约还有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
就非常的……
装模作样。
谁家正经大老爷们儿没事出门带手绢?
见江荻不接,陆是闻稍稍躬身,将手绢直接塞进他裤兜,再次抬眼:“你脸上的伤要处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江荻打断,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左侧脸颊的位置的确有些胀疼,像被什么黏稠的东西糊住了,干巴巴发紧。
“赶快去打针,狂犬病犯了没治。”江荻撂完话又要走,胳膊忽然被人抓住。
他肌肉一僵,眸色倏冷。
“你把手拿开。”
太阳在此时钻出云层,金色的碎光映入那双沉而漆黑的眼底。
四下蝉鸣阵阵。
“陆是闻。”
对方语气温缓,像一阵不轻不重的风,吹入燥热的盛夏。
他静静看着江荻,又重复了遍,“我叫陆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