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他们俩现在算是在确定关系?
“昨夜之事……”
“公子。”
景亭外,一名短打男子骤然出现,对着木沉雪抱拳单膝跪下。
但木沉雪的手下什么也没说。
他们之间似乎早有吩咐,只一声呼唤,木沉雪便已听懂。
男人敛下所有神色,好似无悲无喜,昨夜如被遗弃的受伤小兽般脆弱戒备的模样不知被藏到了何处。
“你方才也听见了,”他敛下刚才反复难测的温和与冰凉,冷静对沈持意说,“我家中出了奸细,这才泄了我的行踪,引来杀手。迟则生变,我必须先赶去清理门户。”
他摸索至腰间。
那双如玉如竹的手抓着香囊旁的锦袋,手腕一个用力,猝然把日日佩戴的锦袋扯了下来。
他当着沈持意的面打开锦袋,拿出一枚白玉环佩。
沈持意瞧清白玉环模样的瞬间,忽而愣住,猛然咽下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男人看不见他突变的神情,从容地把这一眼便可看出价值千金的白玉环塞到他手中,平稳道:“你我既有夫妻之实,你赠我香囊,我赠你此物。其余琐碎,待我回来,可陪你慢慢分说。”
这人一顿,又细嚼慢咽般极为缓慢道:“不要乱跑。”
沈持意心不在焉,只盯着已在自己手中的白玉环。
木沉雪没等来他的应答:“嗯?”
尾音已挂上不悦。
沈持意恍恍应道:“……好。”
眼前人这才满意。
“快则今日阴阳分晓之时,慢则子夜,我便会回来。”
木沉雪不再多说,转身快步离去,同手下一道离开画舫。
他虽然已经能瞧见一些,但到底还是看不清明,下船之时步履算不上快。
手下在一旁伸手想扶,还未靠近,男人在沈持意面前显露的温和神色倏地消散,面色一沉,开口便是一声极冷的驳斥:“滚开。”
手下冷汗涔涔:“大人……”
木沉雪脚步稍停。
“你留下,”他对手下说,“再点几个隐匿轻功到家的,一同留下,莫要靠得太近,在岸边盯着此处——尤其是此处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