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鹏后退半步:“你要干什么?”
陆时扬随口胡说:“之所以今天直到下午才回来,是因为学了一些针法!”
又胸有成竹地道:“爸爸,你会帮我的对吧。”
陆展鹏疯狂摇头:“不——”
但陆时扬已经准备就绪,去卫生间扯了一条毛巾,强行塞进爸爸嘴里,推着爸爸坐在椅子里,膝盖压住陆展鹏的大腿不让他逃跑。
又掏出酒精和棉签,擦拭需要针灸的肌肤,陆时扬温柔地哄道:“乖,不疼的,放松。”
陆展鹏整个人抖了抖,皮肤都起了一排鸡皮疙瘩。可一直溺爱儿子,陆展鹏习惯赞美与捧哏的教育,此时他只好惯性地把心一横,闭上双眼,卑微地商量道:
“或许你今天真的学会了什么,但最多只能扎三次哈,三次都出血就不能再扎爸爸了。”
陆时扬应承道:“好的,爸爸真乖,你现在可以咬好毛巾了。”
陆展鹏:“?”
倒反天罡!
陆展鹏嘴巴被毛巾塞满。只见陆时扬拈起一根针,拿到距离皮肤两厘米左右的位置,接着食指一弹,金针斜斜飞入皮肤,刺进他的极痛点。
“唔唔唔唔——”
陆展鹏痛叫一声,随即很快没了声音,视线慌张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陆时扬微笑道:“没事的,今天隔壁很安静,邻居不在。”
陆展鹏“唔唔唔”了几声,眼角飙出泪花,喉咙发出模糊的音调:“你不是说不痛吗。”
陆时扬:“通则不痛,通则不痛,忍一下,啊~”
没一会儿,在陆展鹏压抑着的痛呼声中,他脚底、脚腕、膝盖附近的穴位都被陆时扬飞针扎入。
陆展鹏坐在椅子上不敢动,陆时扬拿掉了塞嘴的毛巾,换来一碗温热的药汤:“喝吧。”
陆展鹏乖乖喝完,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给我喝的是啥,有什么功效?”
又道:“奇怪,你扎的地方现在都不痛了哎,就是有点困了,我之前去中医馆也这样,我体质有点晕针。”
陆时扬:“你熬夜多,肾亏,脾虚,气血不足,晕针正常。”
又道:“药是安眠药。”
陆展鹏:?
安眠药?
过了十来分钟,陆时扬拔掉爸爸脚上的所有金针,而陆展鹏的眼皮渐渐开始打架。
把昏昏沉沉的爸爸搬到床上,陆时扬又塞了毛巾,这次没有飞针,而是指腹拧转,慢慢地把爸爸扎得两耳都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