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也比刀锋利!
这样的臭脾气,肯定长着一张无趣死板的脸。
孟既捏了几下指尖,压住火“嗯”了一声。
与沈鞘的两次见面,他全是被动状态,这令他很是不爽。
沈鞘似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或是压根儿不在意,公事公办的语气,“到医院先做一套手术前检查,检查结果没问题,明早就安排手术。”
“你是医生你说了算!”
沈鞘没再接话要不是那缕冷杉味还在,孟既几乎怀疑车内只剩他了。
他僵硬抿着唇,几次舌尖扫了一圈口周外侧区域,又将话咽了回去。
一路沉默着快到医院,孟既进来了一通电话。
孟既出事故后,还敢给他打电话的就他爸,潘星柚。
潘星柚的声音在封闭逼狭的空间很是清晰。
“阿孟你他M——”潘星柚停顿一下,“他爷爷的动不动手术?还死犟我马上去给你灌麻药。真瞎了你找得见洞艹么!”
最后一句让孟既变了脸色,他望右侧瞥了瞥,尽管还是一片漆黑,他慢悠悠说:“旁边有人,你说话细点。”
“我管有谁,爷们说话就是糙!”潘星柚语气正经了点,“真的阿孟,手术就是个屁,你赶紧动,我不也刚手术完,毛事没有。”
孟既说:“别废话,在安排了。你又什么情况?开车都能撞进医院,煞笔吧你。”
“艹,提起……”潘星柚声音徒然暴躁,“找这么久还找不着他,真是艹了。”
“谁?”孟既随口一问。
“咳,你不认识,一个——”潘星柚挤出声音,“比我还狂的疯子!”
车同时在天雅医院门口停稳。
沈鞘打开车门,“尽快到检查室。”
长腿迈下地,沈鞘离车关了车门。
潘星柚停了一秒,忽然低声,“这声音——”
孟既扭头盯着沈鞘下车的方向,问:“你刚说什么?”
潘星柚说:“没什么,听错了。对了,我爸勒令我最近不能外出,你手术我去不了了,过段时间再去看你。”
孟既思绪早不在了,他依旧黑沉沉盯着旁边,好一会儿才散漫应了一声,挂电话摸到盲杖,下车用盲杖胡乱戳着地面,脚步略急地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