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高身材实在优越,隔着这么远也能一眼看到,引得周围人时不时看他一眼。
简随安收回视线,喃喃道:“这算什么…”
挂完号一量体温,简随安才知道自己都快烧到四十度了,护士倒没什么大反应,“去验个血吧,应该是甲流。”
一听到要抽血,简随安皱了皱眉,“能不抽吗?甲流有特效药。”
“最近换季,本来就是流感高发期,甲流乙流支原体新冠全阳的都有,建议还是验一下。”
护士说着瞄了眼一旁的段屹,“怕疼啊?怕疼让你男朋友哄着点。”
简随安心一紧,压根不敢抬头去看段屹的反应,也没否认,闷声道:“不怕。”
最后简随安还是乖乖坐到了采血窗口,手臂根本不用绷带扎都绷得很紧,段屹在他身后站着,心想着这娇气样子和以前倒是没啥区别。
他还是怕疼,区别是,以前另一只紧紧抓着段屹的手,如今只能紧紧握成拳头。
在护士消毒后简随安就闭上了眼,下一秒肩上一沉,段屹掌心的温度裹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落在肩膀,成功地转移了简随安的注意力。
等他回过神来时,棉签已经被段屹压在了伤口处,单手握着他的手臂,只有拇指压着。
“我、我自己来吧。”
简随安想自己按,被段屹躲了一下,“别动了,待会儿又淤青。”
“……”
针织衫的袖子被拉到手肘上,露出白皙光洁的手臂,在段屹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冷白,简随安小口喝水,目光却移不开,始终落在段屹压棉签的那根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上。
直到完全止血,段屹才松开手,丢掉棉签。
“谢谢。”
“你打算一直和我这么客气么?”
简随安哑然。
他们的关系不上不下,不进不退,卡在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好在段屹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起身去丢了棉签,刚回来,就看到一个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在简随安面前停下脚步,“简随安?”
段屹眉头微皱,快步走过去。
“高则?”
“我天啊,”男医生摘下一边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惊讶得语气都变了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还以为你在国外定居了呢。”
“我原来的微信没用了,没来得及。”
“我说呢,”高则挨着简随安坐下,“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叔叔阿姨回来了吗?你是回来工作还是怎么?生病了?”
简随安本来就有些头疼,听见这一连串问题更是有点晕,这时段屹冷声道:“医生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