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嵬哼了哼:“你就是傲娇小猫。”
虞峥嵘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别恶心我。”
这四个字能放在他身上?
多恶心啊。
虞峥嵘又问:“你怎么知道这儿的?”
顾嵬:“之前听同事说他们学校以前春游组织来这个游乐园玩过,我想到你应该会感兴趣,我就特意过来这边找了下。”
虞峥嵘点点头:“真有孝心,我好欣慰啊。”
顾嵬:“……”
他憋了一下,又说不出什么,而这个时候虞峥嵘说:“我睡会儿,到了喊我。”
说这话的人,已经放下椅子了。
顾嵬看虞峥嵘侧身闭眼,在发动车子前先从手套箱里拿出了一个小毯子,轻柔地丢到了虞峥嵘身上。
虞峥嵘摸了一下,眼都没睁:“你还收着啊。”
顾嵬知道,以他和虞峥嵘以前的模式,他该说“儿子的东西,爹当然好好收着”,然而他实在是难以将这话说出口,只能尽量用互怼的口气说:“我今天要是敢丢,你明天就敢向我索要天价赔偿。”
虞峥嵘笑:“不至于。”
他懒洋洋道:“最多就是让你赔十条。”
他逗顾嵬:“把你车上放满我的毯子。”
顾嵬心说好像什么小动物筑巢。
好可爱。
“你这么说我倒想丢了试试了。”
“?找死是吧。”
虞峥嵘轻呵:“赚我毯子呢在这儿?”
顾嵬轻笑:“是啊。”
是不是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
虞峥嵘跟顾嵬在北方玩了大半个月,再去看了阿斯哈图石林,去了草原,去了漠河,虞峥嵘运气好,又看见了极光。
极光每次看都不一样,各有各的风味特色。
虞峥嵘拍完极光,看着仰着头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嵬,心神一动:“喂。”
顾嵬回首,慢半拍意识到刚才虞峥嵘喊的什么,又笑。
不是虞峥嵘没礼貌、别扭,而是“喂”是虞峥嵘玩笑时给他套的外号之一。